飞白被迫跟洛予森隔着半寸距离对视,对方呼吸直扑到他脸上来,他似乎能感受到洛予森说话时声带振动。
“脑门儿上长眼睛不行吗,”飞白小声顶嘴,“师兄你不知道有种生物叫二郎神啊?那是二大爷。”
洛予森用掌心不紧不慢地揉着飞白还勾在自己领带上两只手:“是,这厉害,那你小时候是怎做眼保健操?”
暧昧动作让飞白想起昨天晚上这个男人手是怎样游走过自己全身,他不敢看洛予森眼睛,将视线向旁边偏过去:“……、翘兰花指做。”
洛予森笑,俯下肩膀把额头抵在飞白额头上:“想象不出来,要不小师弟给表演下?”
飞白刚才就是胡说八道,他才不想翘什兰花指,嘴里个“不”字刚要往外蹦,就感觉洛予森嘴唇覆下来。
不算凶猛也不算柔和亲吻,湿润而温热地持续着。
洛予森不想压疼小孩儿,他把条小臂抵在镜子上支撑身体,位置要比飞白肩膀高些,像是把飞白从头到脚都笼罩起来。
他另只手顺着飞白手腕向上摸,最后包住飞白肩头,扶着小孩儿跟他接吻。
飞白在舌头被洛予森含住时候喘声,不由自主地环上对方腰,几秒之后又鬼使神差地挑开洛予森衬衫,把胳膊伸进去毫无阻隔地抱他,男人烫热体温立刻透过衣袖浸透过来。
不知过多久,洛予森从飞白唇上离开,轻柔地吻下他鼻尖,然后隔着衬衫点点他手腕。
飞白反应片刻才明白洛予森是要他松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主动,立刻把胳膊抽回来,脸上还缠绕着丝丝缕缕热气,唇边水汽在空气中迅速蒸发,有微微凉意。
洛予森看他会儿,同时慢条斯理地系好领带,又仔仔细细地掖起衬衫,然后低着头对他说声走吧。
去二环别墅路上飞白直没有说话,洛予森以为小孩儿是累,也不主动开口,想着让他多少休息休息。
飞白自然也累,但不说话更大程度上原因是被种别别扭扭情绪给包围。
其实他被洛予森包养半年并不亏,对方出手大方,对他也没什过分要求,他完全能当自己中张豪门生活体验券,半年之后两个人桥归桥路归路,他大可以拿着钱开开心心去交新男朋友,假装之前什都没发生过,反正两个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除非哪天他恰好在新闻上看见洛予森,不然估计这辈子他们也见不着第二次。
听起来多美事儿,什心也不用操就把钱给挣,要是他省着点花估计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但飞白不知道为什,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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