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洛予森电话
时候飞白已经坐在
回学校公交车上，半下午阳光漫进车里，窗外行道树枝叶在风中摇晃，地上光影跟着荡漾，像水波此起彼伏。
公交车在平坦宽阔马路上缓慢前行，飞白把头抵在窗玻璃上，半截下巴埋进毛衣领子，塞上耳机闭着眼睛开始听歌。
忽然耳机里响起
阵铃声，他睁开眼，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洛予森”三个字。
飞白按下接听，懒洋洋地叫声“师兄”。
片刻之后又放软声音问：“师兄是不是想
？”
洛予森顿顿：“想你帮做件事。”
“那也算想，”飞白发现只要洛予森不站在自己跟前他就能把不要脸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师兄说吧，帮你什
都行。”
接着他又更加小声地讲句话，说完以后又恢复正常音量：“……这个也行。”
洛予森带着笑“嗯”声：“知道，会认真考虑小师弟建议。”
句正经话包含着是不那正经潜台词，偏偏洛予森用还是半认真半戏谑声音，很有种无意间蛊惑人心效果。
飞白听着耳机里传来洛予森浅淡呼吸声，不由自主地想起个钟头以前两个人在小巷中亲吻，那时候整个宇宙像是突然间只剩下他们，洛予森气息铺天盖地笼罩过来，他别无选择地臣服。
瞬间走神让他没来由地慌乱，仿佛怕被电话那端洛予森感应到他心理活动，他定定神说：“师兄开玩笑，是什事儿找啊？”
洛予森听到他说“开玩笑”三个字时候轻轻提眉尾，然后才五十地跟他说让他明天晚上带非非去拜访那位大脑专家。
“司机会先到学校接你回去跟非非吃饭，之后再送你过去，”洛予森想想，“到时候你只说你是非非家教就可以，其余都不用操心，张阿姨陪你们起。”
飞白想反正自己周五晚上也没有课，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第二天去上专业课时候跟乔立说声晚上不跟他吃饭，下午放学以后就背着书包去学校门口等着洛家司机来接他。
这个时间有不少人到校门口来取外卖，飞白站在人堆里，时不时被撞下挤下，他也没在意，直到被个人连着碰几下腰，他往旁边挪也不顶用，才有些烦躁地转过头：“你……”
后半截话本来是“干什”，结果他看清那人脸之后顿时恶向胆边生，直接改口成“有病吗”。
许戈扬站在离他很近地方，看到他转身也没有往后退意思，故意保持着个暧昧姿势低垂眉眼看他：“真巧，飞白。”
飞白在地上堆外卖之间拣着空隙蹦几下，离许戈扬远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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