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摇头,纠正道:“经常跟洛先生这样,洛先生一抱她就会安静下来。”
飞白点头,低下头去看洛非非,发现小姑娘的眼睛跟洛予森的很像。
过了一会儿,洛非非的情绪平缓下来,把手里的勺子放在桌上,又恢复了上午飞白看见她时的安静模样。
张阿姨“啧啧”了两声:“非非这是第一次在洛先生不在的时候恢复得这么快,有时候就连洛先生也不管用,昨天晚上洛先生抱了非非好长时间她才不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嗓子喊哑了。”
飞白把手从洛非非肩上拿回来:“我建议最好逐渐减少洛先生对非非的拥抱疗愈,她已经九岁了,家长对性别意识的培养应该重视起来。”
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只把手放在洛非非肩上的原因。
张阿姨叹了口气:“小飞先生,话是这么说,但非非这种情况……也是实在没办法。而且她估计这辈子也出不了门了,培养这些也没什么用。”
“张阿姨,非非的一辈子才过了九年,谁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飞白说。
张阿姨想说什么,看到飞白的神情之后又咽了回去,说:“小飞先生,我去给非非拿饭菜过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陪她一会儿吧。”
就餐室的门是虚掩的,她推开的同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洛予森,正要喊“洛先生”,洛予森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凝视着门内的飞白和洛非非。
张阿姨会意,给门留了一条小缝,去厨房重新端了一份营养餐回来,然后又悄然退出去。
飞白经常去儿童福利院做志愿,照顾孩子吃饭已经驾轻就熟,他蹲在洛非非旁边,耐心地看着她缓慢地把饭送到嘴里,偶尔用纸接住掉下来的米粒和菜渣。
洛非非吃饭的同时喉咙里还发出了除去吞咽以外的声音,像是在说话,飞白把耳朵靠近她,试图听清她在说什么。
明亮的阳光披挂在少年清瘦的身体上,勾勒柔和轮廓,他的目光温柔万千,仿佛其中藏匿了无数春天。
门外的洛予森看着这幅画面,莫名有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在哪里见过飞白,昨天并不是他跟小孩儿的第一次见面。
洛予森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更加清楚地端详飞白一番。
飞白感受到了门外人影晃动引起的光线变化,他抬起头,正好与洛予森对视。
“师兄。”飞白浅浅一笑。
洛予森推开门走进来:“我担心非非,过来看看。”
“师兄来得正好,”飞白仰起脸看他,“你有录音笔吗,我想把非非说的话录下来回去分析一下,如果之后能对非非进行语言上的训练,可以再进行一个周期性的比较。”
男孩子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了很漂亮的琥珀色。
洛予森没有马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