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绮便知道,只有他人有先前记忆。
含着因为咳嗽涌出泪水眼睛模糊谢明月在他眼中样子,唯见其玉立身影远远站着,恪守君臣之礼。
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谢明月喜欢他数年,并且是谢明月亲口说,李成绮现在见到谢明月也不信他对自己有除君臣之情以外任何感情。
沾着寒气大氅被脱下,宫人接过,拿去烤火。
李成绮接过宫人递来茶,发红眼角往安静垂首等待皇帝说话谢明月身上瞥,喝过口润喉,对宫人道:“下去吧,都下去。”
内殿中宫人领命出去。
偌大内殿,此刻唯有李成绮和谢明月二人。
内殿安静,只听银炭爆裂开声音和风雪吹刮在窗棂上簌簌响动。
李成绮喘口气。
谢明月见他虚弱疲累,便上前几步,将两人距离缩短到丈,“陛下宣臣是因为,宣亲王事?”他顿下,李成绮听到李旒名字,便往谢明月脸上看,后者垂首垂眼,显得极其乖顺,“臣白日失言,请陛下恕罪。”
因为李旒事,李成绮回忆着,是因为李旒摄政事情?
谢明月不满,李成绮对谢明月不满,君臣二人不欢而散,以至于李成绮说出谢明月不得入内宫话。
李成绮无言息。
原来,是这个时候。
谢明月说完,轻轻抿下唇角,仿佛忍耐着什。
白天刚下完诏不得入内宫,雪夜把人突然找来,且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要紧之事,似乎只是为白天事情再来问罪。
李成绮对李旒之偏心,可见斑。
“谢卿。”李成绮开口道。
谢明月道:“臣在。”
李成绮目光落在他没什血色嘴唇上,道:“你不冷吗?”
不出意外地看到谢明月眸光颤下,似乎被惊到。
不论这是梦,还是时间当真回溯,李成绮都没有照着以前路再走遍打算。
“长乐宫中温暖,臣不冷。”半晌,谢明月才回答。
以他们现在关系,谢明月恐怕会觉得他别有用心,李成绮不在意,道:“谢卿,过来。”
谢明月安静走过去。
皇帝软软地靠着,没什气力模样,长发也垂着,因为病弱,眉眼便含有许多倦意,那张冷艳非常容颜非但没有因为病气受损,反而透着种漫不经心羸弱之美。
那点红痣若隐若现,灼灼艳丽,叫人不敢直视。
谢明月垂眸,好像因为心中有委屈,不愿意看皇帝。
是不愿意,还是不敢看?
谢明月近在咫尺,李成绮就顺手握谢明月手,道:“好凉。”
在触碰到李成绮皮肤瞬间,谢明月僵得几乎不能动弹。
若放在从前,李成绮定然会体贴地认为这是谢明月不愿意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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