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李成绮闭上眼。
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此身克制至极,男子女子颜色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可贵之处。
然而昨日,李成绮指下用力,差点没把自己眼珠扣出来,他居然真与谢明月在长宁殿,做诸多不可言说之事。
李成绮用力按按眉心。
所有礼法自制抛之脑后,所求不过夕。
尚未做到最后,尚未真切地感受到那种缠绵入骨滋味就已如此,倘真做什,李成绮不知自己还能否有理智。
李成绮往后仰靠,“明日后日,”他顿顿,“这半个月,若是孤想去长宁殿,都阻止孤。”
青霭微怔。
皇帝心情之善变简直无法预料。
但马上,青霭就道:“是,奴明白。”
本就是怡情之事,需加以节制。
凡事过犹不及,过则伤身。
李成绮这样想。
至少他现在是这样想。
……
琼林宴本是廷试之后谢恩宴,因安排在琼林苑,而得名琼林宴。
值此时秋色大好,初绽,与苑中平仲交辉。
苑有层楼,高数七丈,分五层,为观景之用,站在上面,清风自湖而来,沐面醒神,苑中景象览无余,金碧相射,花萦凤舸。
琼林宴就设在平仲林中。
李成绮居首。
旁侧正是宣亲王李旒。
众人心中纳罕,为何今早读卷时谢明月不在,下午设宴时谢明月仍旧不在。
皇帝再三令众人不必拘束,加之谢明月不在,琼林宴赴宴进士面上俱喜气洋洋,看上去颇为放松。
至少看上去放松。
李成绮偏头与李旒说话。
李旒廷试那日便知题目与皇帝命人送来不同,然而廷试题目本就到最后刻方能确定,故而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李成绮晃晃杯中酒,笑吟吟地看着正在同自己说话李旒。
他这个弟弟不是不聪明,相反有时候他就是太聪明,太圆润,谁都不肯得罪,谁都不会得罪。
于是朝臣交口称赞,且对于李成绮母家崔氏,李旒更鼎力相助,且极有分寸,不令李成绮觉得反感。
崔氏对李旒印象甚佳,连带着太皇太后都知李成绮这个弟弟。
而当年李成绮询问李旒缘故时,宣亲王答得诚惶诚恐,称无非想令太后稍稍欢悦。
为臣为弟如此贴心谨慎,李成绮没有理由不宠信李旒。
然而,谁都不肯得罪,就意味着谁人都可依附李旒。
欲识其人,先观其友。
李旒身边这些人算不得他朋友,却也可以通过这些人解李旒行事二。
李成绮慢悠悠地喝口酒。
李旒在李成绮含笑注视下慢慢收口,“陛下?”
李成绮将酒杯放下,摇头笑道:“孤无事。”
如李旒之圆滑,还是谢明月之强势,都不是李成绮所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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