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纠缠着不愿放开,仔仔细细地感受每处。
从谢明月角度看,皇帝长睫低垂,姿态驯顺,神情极专注,又有些说不出痴态,煽情得叫人想惶恐地移开视线,又忍不住盯着他看,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这个椅子。
李成绮皱皱眉。
真很不舒服。
待分开,谢明月手指捻李成绮唇角,李成绮启唇,咬住他冰凉指尖,含糊道:“没有。”
“什没有?”
小皇帝松口,笑着回答:“没有蛇信。”话音未落,顿觉身上冷,李成绮故技重施往回撤,奈何人就在谢明月怀中,被谢明月紧紧锢着,往下压,“先,先生,”李成绮差点没说出完整句子,箭在弦上,他才开始服软,装得可怜,“孤错,孤再也不……唔!”
可惜谢先生不愿意给他说完话机会。
吻凶狠得连呼吸都被攫取。
这个姿势他躲不开,逃不掉,只能被动地在谢明月怀中,被迫仰脸承受着他好先生亲吻。
李成绮睫毛微微湿润。
少年不经人事,身体敏感得都不需如何碰。
谢先生大发慈悲,放过他,湿漉漉地吻落在耳后,谢明月贴着他,如同老师那般地教导他,“陛下,臣想教陛下样,就是,人非草木。”
人非草木,孰能无欲?
他等得太久,忍得亦久。
有多少次,李成绮面对着他,君主万事戒备,唯独在谢明月这个青梅竹马面前稍微放松,显露出几分随意来,譬如仰头时毫无防备露出脆弱喉结,譬如被玉带束缚着窄窄腰身,譬如不经意间舔过唇角柔软舌尖。
夏日热且燥,李成绮刚用过药,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看折子就更难静心,衣裳穿得单薄,以手撑额,衣料便滚落下来,到小臂那里叠着,露出皮肤白得宛如雪魄。
谢明月跪坐到他面前,安静地看奏折,他像是玉人,那样热天,额头上点湿意也无。
被药效折磨得发昏李成绮忍不住失规矩去拽谢明月袖子,不小心碰到皮肤冰凉,让他忍不住舒适般地微微眯起眼睛。
谢明月提醒道:“陛下。”
李成绮半死不活地伏在案上,恹恹抬眼,几乎有点委屈,“玄度。”然后忍不住,轻轻碰碰谢明月皮肤。
谢明月并没有阻止。
方才喝过汤药中似乎加能使人安眠药草,李成绮眼皮愈发沉重,慢慢闭上眼睛。
谢明月声音仿佛在耳边,又仿佛隔着好远,他道:“陛下也太不设防。”
李成绮敷衍地勾勾唇,半梦半醒间回答,“对你防备什,你又不会,不会行刺孤。”
谢明月确实不会行刺李成绮,然而,他想做,却和行刺般,大逆不道,罪不容诛。
李成绮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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