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从未对李成绮用过求这字。
李成绮知他傲然,从不刻意折辱。
然而今日。
但今日不同。
“臣,”谢明月险些咬下,他仿佛能感受到血液隔着皮肤流淌,只要轻轻咬,便有满口腥甜滋味,“求您。”他垂头,似乎是驯顺。
这二字说何其生涩,谢明月恐怕终其生都不曾说过这种话。
揽明月入怀,让他低头,原来,是这样好滋味。
于是帝王心满意足,笑得开怀。
他抬手,向旁边扬。
满空来如初梦醒,又如获大赦地快步出去,他迈出别室门槛时因为过于紧张,被门槛绊得个踉跄,跌跌撞撞地逃出去。
谢明月抓住他手。
“先生,继续。”李成绮命令道。
谢明月知道,这个继续意思,是指继续说下去。
谢明月继续往下说。
“廷试还未开始,陛下已经心情不虞,”五指交握,骨血贴合,这样亲密让谢明月有些头晕目眩,“是因为,试题泄露?”
李成绮抓住他头发手顿,“孤真喜欢你,先生。”他说由衷。
喜其容貌,垂涎其傲然,想将他身骨头折断,想揽明月入怀,悦其聪慧,万事点即通,心有灵犀。
能得帝王宠信至此,合该满足。
可怎会满足?
欲是人欲,喜欢却不是对人喜欢。
谢明月与李成绮纠缠半生,怎会甘心只得此结果?
“臣感念万分。”谢明月回答,继续道:“是臣,还是王爷?”
李成绮手指勾上谢明月腰间玉佩,随手抛。
玉碎琳琅。
脆响却无法使他们两人中任何人感到清醒。
“你猜?”
“若是臣,陛下今日对臣,还真宽容。”
李成绮笑眯眯地问:“先生知道何为断头饭吗?就是死囚在临死前那夜,狱卒会送来格外丰盛……”他闷呃声,按住谢明月手。
谢侯手背青筋隆起,显然在竭力忍耐。
“死囚尚得夕之饱,臣竟连死囚都不如。”谢明月意有所指。
“先生,莫要妄自菲薄,”李成绮偏头,躲过那过于炙热吻,“孤会伤心。”
伤心?
谢明月不无嘲讽地想,您也有心?
“陛下宽和容人。”这当然不是真,李成绮待人耐性十分有限,且只对有用人耐性有限。
因为无用之人根本不配得到他耐心,但他有点很好,他允许自己信赖之人犯错,且会允许他们犯很多错,但这信赖之人,谢明月知道,现在不包括自己。
“是王爷?”他问。
李成绮去吻他,“先生,好聪明。”
却没有碰到谢明月嘴唇。
谢先生居高临下,手还停在李成绮喉咙上,他微笑着问:“陛下是因为王爷心情不好,才与臣亲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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