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
“怕他看见?”谢明月轻轻地问。
以前有人说过,玉京侯样样都好,清辉朗月,如沐春风,哪怕是声音,都宛如玉碎泉鸣。
此刻,却是哑。
李成绮被锢着脸颊,遭强迫抬起头。
谢明月眼中似有红色,阴暗,沉郁。
李成绮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
这幅再也维持不住冷静自若,大局尽在掌握之中模样,李成绮从中偷窥角,内里全是疯狂。
说出去可能谁都不会相信,李成绮自小身边美人环绕,父母姊妹亲族,出尽样貌上等之上美人,他是掌天下权皇帝,见过不知多少艳色,却只在看见这张脸时,腰腹滚烫紧绷得不能自控。
“孤有什怕他看见,”几种情绪交织刺激得人理智全无,“孤当然不怕他看见孤如何,孤是为先生着想,小侯爷为先生所养,向视先生如父,若是被他看见自己最崇敬,最高洁不过亲长当着他面做出这种事……”他没说完,便觉天旋地转,竟是被谢明月直接掼到床上,他猝不及防,幸而床铺柔软,没有撞到头,李成绮半撑着坐起,“谢明月,你放肆!”
这句怒斥,李成绮想说太久。
天子怒,本该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可只在这丈内,却连个人都阻止不。
他踩在床铺上,膝盖支起,恰好撑起他与谢明月之间距离。
李成绮方才起来太急,足衣还未来得及穿上,脚趾踩在床铺上,整条小腿都紧紧地绷着,形成条流畅而劲瘦曲线。
那种冰冷得宛如被蛇缠绕目光顺着他小腿蜿蜒而上,直落到他脸上。
“陛下,”谢明月俯临着他,真挚地,疑惑地发问,“您夜不回宫,宿在臣卧房,地上冰冷,”他字字句句,冠冕堂皇得可记入史书,“臣尽地主之谊,怕陛下着凉,故而让陛下坐在床上,”他看眼李成绮眼下姿态,“哦,不对,是躺在床上,陛下,为何要说臣放肆?”
谢明月素来只有温厚贤名,然而若论言辞锋利,朝中无人出其右。
“你……”
谢明月柔声道:“陛下,气大伤身。”
这四个字宛如道雷在李成绮脑海中轰然炸开,在他还是李昭时,为国事所恼怒,谢明月便会捡起被他丢到地上奏折,温言安抚,陛下,气大伤身。
李成绮骤然抬头。
他眼神太锋利。
谢明月不着痕迹地皱下眉。
即便知道李成绮在他面前展现出温驯柔软都是假,可谢明月还是不可避免地沉浸其中。
“至于陛下所说之事,”李成绮脸上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到他手上,掌下纹理细腻,宛如握住块温热软玉,“谢澈未必敬臣如父,陛下不必担心。”苦涩药香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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