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闭口暗示李成绮请赐银钱修缮吞星台,李成绮刚登基时恨不得个锱铢掰成俩花,莫说是修吞星台,修什都没有。
“不觉得。”李成绮实话实说:“孤觉得十分清闲。”
就是有点无聊。
挨打时也有些疼。
想起五日前被戒尺打那三下,李成绮手指蜷缩下。
琯朗顿下,李成绮看到他眼珠转动速度明显慢,显然时半会想不到拿什来劝说小皇帝。
琯朗声音压得更低,语气诡秘,“臣有法子,不需陛下动手,只设坛作法而已,便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李成绮突然来兴致,“谁都可以?”
琯朗点头,“谁都可以。”
“师焉也行?”
“当然……”琯朗停住。
谁?
师焉?
李成绮点头道:“那就劳烦国师。”
琯朗急急解释道:“陛下,师焉远在万里之外,术法无法到达,陛下可换个近。”
远在万里之外。是啊,远在万里之外。
李成绮露出个笑容来,这笑里透着股艳丽却可怖血气,“可孤只想杀这个远。”
远在万里之外,术法无法杀他。
那孤,亲自去杀他。
待大军兵临城下,砍这老畜生人头挂在他魏国皇宫,曝尸半年。
琯朗见这劝说无用,只好道:“请陛下随臣来,”
他心中十分疑惑。
对于小皇帝来说,弄权谢明月难道不算欲处之而后快眼中钉肉中刺吗?
李成绮随琯朗往上走。
木梯蜿蜒而上,其中皆篆刻祥云花纹,雕工栩栩如生,云气飘渺,宛如仙人登天天梯般。
李成绮走上去,却听得阵嘎吱嘎吱令人牙酸声响。
他怀疑地往下看。
居然是脚底下楼梯发出来。
琯朗转过身,他道袍足足铺三四节楼梯,长得李成绮都怕踩到他衣服。
不等李成绮开口,琯朗已长长地叹口气,道:“吞星台多年不曾修缮,屋舍简陋,本不堪迎君,奈何事关国祚,臣不得已邀请陛下前来,请陛下不要怪罪。”
这时候,若他面前人脸皮再薄点,或者真是个十几岁少年郎,或许会十分尴尬,接上琯朗话承诺修缮吞星台,然而李成绮脸皮既不薄,年纪也不小。
他半点也不在乎道:“无事,国师继续走吧。”
琯朗:“……”
方才期待眼神瞬间消失,琯朗毫无留恋地转过头去,提着自己那长得拖地道袍大步往上走。
李成绮看到灰色靴子底上沾着栗子酥碎屑。
李成绮在心中感叹,这便是,道法自然吗?
走吞星台过半,琯朗引李成绮站到凸出圆台内,他站在圆台边缘,二指轻轻敲敲圆台栏杆。
这仿佛是个信号,刹那间,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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