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皱眉。
不是因为这护卫力道,而是因为王府。
哪个王府?京中有几个王府?
京中虽有王侯众多,可不必提名字,只称王府,不就只有宣亲王李旒!
李成绮时思绪万分,此人若是同李旒没有关系,是随意攀扯自然最好,若有干系,李旒轻则是个治家不严罪,可为何这样巧,偏偏是今日,偏偏是他出行时候。
倘若谢明月故意让他看见……李成绮立刻打消这个想法,要是他上辈子,李旒谢明月为他信任做出什他都不奇怪,然而现在谢明月大权在握,根本无需在意他这个虚君怎想。
况且,谢明月从不使这样小手段,倒不是他为人光明磊落不屑此道,而是此人之煊赫权位,想杀谁,直接杀就可以。
勾心斗角前提是二者分庭抗礼,这多年,谁得分谢明月风光二三?
护卫将那人嘴又堵住,换另个人。
这人自然看见地上血和牙齿,被拿出布条后见谢与李未开口,便没敢出声。
“周律明言不得闹市纵马,”谢明月开口,“若没打扰百姓,杖三十,若叨扰百姓,杖五十,”他说很温和,却是说给李成绮听,“损坏器物律按市价赔,倘致死致伤,以杀人罪论处。”
李成绮点点头,笑吟吟地问:“想听听,是什样公务,给你们这样大胆子?”
事关李旒,李成绮心情就更为恶劣。
这人面若金纸,哆哆嗦嗦道:“回贵人,小人奉王爷之令,押送人犯入京,事态紧急,才不得已在在市中纵马,不想冲撞贵人,小人……”
“你没冲撞。”李成绮打断道。
这人立刻改口,“是冲撞百姓,小人定照价赔,小人定赔,求贵人看在王爷面子上,留小人们条命。”
他句句带着李旒,李成绮几乎要掩盖不住眼中冷色,又不想叫谢明月看出来。
“既是公务,公文在哪?”李成绮问。
这人下不吭声。
“看来不是公务,”李成绮朝蓝眼睛青年道:“你说。”
青年听得懂他话,张张嘴,却什都没发出来。
护卫见状,过去扯开这人掩盖着喉咙衣裳,却见内里道狰狞伤疤,宛如蜈蚣般地趴在他喉咙上。
他说不出话。
这双蓝眼睛无言地望着成绮,其中唯有深深悲哀和苦意。
“掠买人口,即便是个戎人,也是要死。”李成绮开口。
这人扑通声跪下,连连叩头道:“贵人,不是掠买,这是个官奴,便是借小人天大胆子,小人们也不敢掠买百姓啊!”他头嗑得如捣蒜,鲜血顺着他额头淌下来。
“凭证呢?”
“小人,小人不知道,大人没给小人凭证,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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