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办?”
先帝孱弱,多走几步都能虚弱得喘息咳嗽,大典能避则避,甚至还出过让摄政王代为祭祀事情,弄得朝中时人惶惶,纷言陛下百年之后欲立弟,到秋狩时却令谢明月主持大典。
“秋狩……”李成绮随口道:“往年如何办,今年就如何办,三年无改父志是为孝,正好让旁人看看孤孝心。”那他祭祖时候岂不是还得管自己叫爹?
谢澈不语。
先帝在时最后年……却是李旒主持大典。
而前几年都是谢侯。
周朝帝王祭祀这块直都是笔烂账,崔愬专权时嚣张跋扈,代李言隐行天子之权,到李昭时,皇帝身体实在太差,让他行几个时辰祭祀,和要弑君谋反没什区别,而新帝时,谢澈沉吟,新帝为李旒所立,李旒又是新帝名义上叔叔,于情于理,小皇帝都应该更亲近李旒。
“都是小事,”李成绮把手中残花抖抖,顺手抓谢澈牵缰绳手,拍拍,“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提前为孤担忧。”
“臣……”
小皇帝笑,两边圆圆酒窝好像盛着糖水,“不是担忧孤?”
谢澈顺着他话说下去,“是担忧陛下。”李成绮手近在咫尺,细白得谢澈都怕他手中缰绳弄伤李成绮手掌。
陛下好像,很喜欢碰旁人手?谢澈不由得想。
没有任何目,像是经年养成小习惯。
不管是对他,对原简,还是对任何人。
李成绮却不知道谢澈心中翻涌是何种复杂情绪,哪怕他知道,他也并不在意。
做十几年皇帝,李成绮深知自己言行都会令他臣下,他随属千般小心,有万种猜测,竭力揣摩他心意,李成绮不会明言,相反他还会有意无意地利用这点,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小侯爷,教孤骑马。”李成绮道:“孤要骑回去。”
李成绮先前看他们骑马时飒爽英姿但不很羡慕,他身体羸弱,如非必要,绝不会主动骑马找死,今时不同往日,能骑为何不骑?
他刚才确实踌躇,奈何明日归实在乖顺亲人,李成绮很是喜爱。
就算李旒送匹温顺马都比送那个光会气人鸟强。他心说。
若李旒在,恐怕会觉得十分委屈。先帝从不骑马,他送匹马,倒好似是讽刺般。
“什?”谢澈以为自己听错。
李成绮轻轻拍拍明日归,“骑回去。”他重复遍。
小皇帝什都喜欢碰碰,摸摸,拍拍,谢澈怀疑,这时候要是给小皇帝牵条狗过来,李成绮摸狗姿态和摸人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谢澈收敛心中异样情绪,担忧地看眼少年被衣袍遮掩下双腿,“无事吗?”
“经年旧伤,”李成绮漫不经心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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