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觉。”
原简听他这么回答,瞠目结舌,见小皇帝乌黑的眼睛望着自己,似乎在等一个回答,他不敢像谢澈回答得如此无拘,又觉得认真回答显得实在太傻,磕磕绊绊道:“臣,臣家中不让臣在外留宿。”
李成绮一下笑出了声。
谢澈只望着李成绮笑而不语。
原简只觉脸火烧一般地滚烫,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不敢看小皇帝,连听他的笑声都觉得难安。
好在谢明月走了进来,原简人生第一次看见谢明月过来竟产生了种热泪盈眶的错觉。
李成绮见谢明月过来,收住了笑,眼中却尽是促狭笑意。
谢明月拿起桌上被李成绮祸害得没毛的可怜毛笔,他大约是想在书上写几个字,这样的笔当然不能用了,“陛下很高兴?”
李成绮想了想,道:“有些高兴。”
“高兴什么?”谢明月问。
李成绮思索片刻,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终究还是没忍住,笑着道:“孤笑,两位小公子想到长乐宫来住,孤答应了,他们又都不好意思。”
谢明月亦一笑,顺手拿笔杆敲了下李成绮的额头,“君无戏言。”
“怎有戏言?”李成绮不服气道:“孤一诺千金。”
谢澈心中那异样的感觉又缓缓地渗出。
谢明月将笔放下,他似乎察觉到了谢澈心情不佳,温言关怀道:“怎么了?”
谢澈立时回答,“无事。”
他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我究竟在想什么?
李成绮这一个时辰过得满腹疑惑,好不容易等谢明月说今日到此为止。
原简与谢澈恭谨地给谢明月见过礼,谢澈好像要和李成绮说点什么,只是碍于谢明月在,轻轻朝小皇帝点点头,同原简一道出去。
“陛下。”谢明月开口。
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李成绮闻言顿觉无奈,乖乖地坐了回去,“先生请讲。”
他情绪不加掩饰,叫人一眼就能看到底。
谢明月却没有回答。
李成绮坐着一脸茫然地与谢明月对视。
房中的香已燃尽了。
李成绮以手撑下颌,“先生?”他不解。
“陛下很着急?”谢明月柔声问。
李成绮点头,“很急。”
“遇事有静气,”谢明月将书推到李成绮面前,说得十分冠冕堂皇,仿佛没有半点私心,“陛下不若在书房多呆一刻,练练耐性。”
李成绮接过谢明月拿的书,随意翻上两页就搁在了手边,他开玩笑道:“先生留孤在这,磨炼的不是孤,却是外面的小侯爷。”
外面烈日当头,热气扑面而来,若非书房中有冰盆,李成绮大约连书房都不愿意踏入。
但谢澈也不是傻的,他不可能因为李成绮不出来,就乖乖站在门口等。
谢明月闻言失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