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刚要抬手,又把手揣回兜里。
“附近小区都找遍,”严问峰点开手机上坐标:“孩子个子小,仔细点,角落也别放过。”
“是。”十几个人齐声说。严问峰向小区内走,有人要跟上他,他摆摆手让他们散开去找,不要跟着他。
嘟嘟踪迹消失地方离这里不远,严问峰走到那个岔路时也有警员打着手电在四处找,还能听到有人在喊“嘟嘟”。
雪越下越大,夜里能见度很低,老式小区路灯间隔远,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踩在路面上水声。
小区来往人流量大,地面都做除雪工作,凭脚印找人几乎不现实。严问峰裹着围巾,将目光放在些角落和低矮灌木丛。
他注意到嘟嘟总是在监控边角出现,看起来目性强,像是在追赶什东西,却又避开人群。
程隽云偶然次提起过,嘟嘟喜欢流浪猫。
冬日里流浪猫要生存,所以留在人类活动密集社区,同时又要保证温度,所以选择人相对较少可以遮风挡雨角落。严问峰向较为安静小区深处走,没有走修好走道,专门挑绿地灌木中间、两栋楼房之间狭窄缝隙中间走,越走越深入,庞大旧城住宅小区规划杂乱无章,物业管理分散且落后,路灯昏暗或者干脆不亮,垃圾成堆,随处可见圈地种菜和各式违章搭建,下雪天更是人迹罕至。
走到后来严问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另个次元,仿佛与世隔绝般。
他走到个栅栏跟前,这个栅栏在两栋楼之间,这两栋楼挨得极近,不过两米,中间空地被居民们圈起来盖棚户,边上路被物业粗,bao地用铁栅栏隔开,以示小区区分。左侧地势高出这里十几米,因而左侧是硬化后水泥墙。栅栏前狭窄条小道,因为风向原因,积雪很少,看不出来足迹。
栅栏前后种不少灌木,但也许是有居民为抄近路,栅栏下方被挖掉不少土,成年人勉强可以钻过去,但是现在下雪,地上都是湿软泥土和雪,应该没有人会冒着蹭身泥水风险从这里钻过去。
严问峰蹲下来,仔细看这个地坑,完整雪堆被刨开些,不像人为,像是某种小动物。
比如某胖墩。
严问峰试探番,用脚踩实雪,露出洞口勉强够他钻过,可惜是地坑,要手脚并用地钻过去。
趴下来之前严问峰大脑里迅速飞过句话:“不知道会不会刮破程老师给挑这件新大衣。”
严问峰动作敏捷,即便是身材高大,钻过来除身雪和泥,也没刮蹭到那里。
黑漆漆小巷子点光亮都没有,等严问峰站起来拍拍身上脏污,打开手机上手电筒看,串浅浅小脚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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