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问峰是真累狠,带着身疲惫回来,又生场气,眼睛困得睁不开。呼吸间闻到都是让他安心、程隽云味道。在外叱咤风云、说不二严老大,迷迷糊糊地哼唧几声,两只手并用抱着程隽云,头紧紧贴着他脖子,埋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嘴里呢喃着:“好,追你,程隽云,马上就追你…你等着……”
程隽云轻轻摸着人头发,闻到淡淡烟味,却不难闻,反倒让他安心。这人头发硬得有些扎手,看就是个,bao脾气。
严问峰睡着,呼吸匀称,心脏有力地跳动。程隽云又想起他笔下大狗狗。
这想,他好像真抱只大狗狗在睡觉啊。
程隽云忍不住笑,担心胸腔震动吵醒几夜没有安眠“大狗狗”,又马上忍住。
程隽云借着窗外隐隐月光,仔细用眼睛描摹怀里男人眉眼、鼻子、嘴唇。
老话都说薄唇多寡情薄意,严问峰嘴唇就很薄,平日里习惯性得微微抿起,配合着凌厉眉眼和锐利目光,是种很有压迫感和侵略性美。
不知道老话说对不对。
不过,程隽云想,薄情还是深情,都没关系。
反正他也没什好输,想要什就去搏把,得之幸,失之命。
程隽云想着,垂下眼,又轻轻在严问峰紧锁眉头上轻轻印下个吻。
年纪轻轻,怎老是喜欢皱眉头呢……
程隽云想着,听着严问峰呼吸声,多日来疲惫拥而上,牵着他去到黑甜乡里。
第二天程老师睁眼时候,见外面天光大亮,心都凉。
肯定迟到……
抱着严问峰,他睡这多天最安慰觉,理所当然地——睡过头,闹钟或许响,应该是被严问峰这个小冤家摁掉。
身边人早就起床,他听见厨房里有响声,赶紧爬起来穿上拖鞋向浴室冲。严问峰听见动静从厨房端着碗粥和两个煎蛋走出来放在餐桌上,折返到浴室门口看程隽云手忙脚乱地刷牙洗脸,揶揄着说:“哎呀程老师,这都几点呀?您是不是要迟到啦?”
也许是他表情实在太贱,再加上上班八年第次起晚紧张感,连程老师那样包子性格人都动火气。严老大在清晨就成功收获大白眼枚和程老师记拖鞋。
程隽云看到严问峰懒洋洋地打趣他,副看热闹欠揍表情就来气。
昨晚那个狗狗样粘人可爱严问峰果然是他错觉!
程隽云火急火燎地换衣服,严问峰坐在餐桌边看手机,抬头发现他扣好大衣扣子,看都不看餐桌眼就往门口冲要换鞋,“哎哎哎”地喊他:“干嘛啊?先吃早饭啊!”
“吃什早饭啊!这都几点!还差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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