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程隽云朦朦胧胧中,被床垫弹簧吱呀声弄醒。他迷蒙着睁眼,揉揉眼睛,严问峰正背对着他穿衬衫,感觉到身后人动下,严问峰回头:“吵醒你?”
程隽云摇摇头,身上没力气,还想赖会儿床。
他听见男人站起身,扣皮带声音。
严问峰心里想是,这破床垫又小又硬,睡得不舒服,翻身还老有嘎吱声,赶紧给换。
“你起这早?”
外面天还黑着,程隽云猜应该是六点多钟。
严问峰点点头,今天是严老爹葬礼,他必须去。
“你好好睡吧。”严问峰穿好衣服出去洗漱,片刻后出门。
听着院子里老旧金属防盗门轻轻合上,程隽云闭着眼却睡不着,没会儿就起床。
严老爹身后事有他忠心弟兄们操办,吴叔知道严问峰和严老爹不亲近,很识趣地没有多话,只让严问峰来参加葬礼。
这天早上飘点小雨,严老爹墓地选在墓园偏僻脚,严夫人二十多年前就被葬在这。
十几个黑衣人,有年轻,有年老,站在墓碑前青草地上,吴叔抱着严老爹骨灰盒,他副手给他撑着伞。
严问峰站在不远处抽烟,赵隋替他打伞,黑色大伞撑在阴郁天和严问峰之间。
他看着墓碑上他母亲照片,严问峰长相肖母,他看着黑白照片,有些熟悉,更多是陌生,那女子笑得阳光灿烂,很难想象二十三年前,她会抛下不到岁儿子,用割腕z.sha来结束自己生命。
严老爹墓碑上用照片是他年轻时候,仔细看来不难发现,他薄唇寡情,严问峰下半张脸与他像个九分。
严问峰根接着个根抽烟。
他二十四岁,父母都已经离世,举目无亲,成真正无家可归天地孤鸿。
比悲伤更多是些迷茫。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父母缘分,母亲早逝,父亲与他聚少离多,可以说是陌生。其实他早就释怀,直都当自己是个独行侠,无牵挂。只是当严老爹墓穴合上,吴叔带着众主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叩首,初冬墓园里清晨细雨被风吹着斜打在他手背,他心中块地方忽然塌陷。
他爹走,他真没有家。
上午从墓园出来,雨已经停,隐隐有要出太阳趋势。赵隋知道严问峰心情不好,直到上车才问他:“老大现在去哪?”
严问峰坐在后排,手上烟燃尽后被扔出窗外。
半晌,他说:“找个卖家居店。”
赵隋应下,发动车子。
路沉默到家奢侈品家居店,下车时候严问峰已经整理好情绪。店员们眼尖地看出来严问峰身高档低调手工西装,腕表也是百万级别,接待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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