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不平,个没站住,他自那副最大画像后方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他母亲最后留给他那幅画。
他问那个鉴赏师:“凭什?”
凭什,他母亲,好似生来就该被轻贱似。
而那个鉴赏师只是回过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片刻,而后告诉身边人:“他手上那副,可以并留下。”
“这不是!”小小季枭手中用力,他嗤笑出声,“什鉴赏专家,这不是季以蓝画。”
而那个鉴赏师却问他,你是谁,叫什名字,你父亲又是谁。
季枭略微愣,在这个季家,说自己是季家老三儿子,准不会受欺负,可眼前这个人……
他没有说话,倒是门外,原本隶属于季家仆人,他告诉那个鉴赏师,“季家三少私生子。”
鉴赏师没多说什,只抬步走出去。
那些被选上画作也就跟随着他脚步,被人排着队,幅幅搬下去。
除开最后,季枭手中那副。
季枭说,自己不会让任何人将它拿走。
当时季枭大概就像是条疯狗,任何胆敢惹到他人,不说被咬得体无完肤,被吠得耳根子发疼,总是正常。
他成功用这种方式捍卫自己想要守护事物。
工作人员要他离开季家他也不听,就算告诉他今晚上就会把火烧喻家,他也不为所动。
“随他去吧。”鉴赏师声音从楼下传来。
喻家人走,这时小小季枭才意识到,整个季家内部,好像只剩下自己个人。
他没有因此陷入惶惑——他也有自己事情要做。
他不会任由那些人烧自己母亲画作,但他也知道自己终究无法将它们保全。
于是,在这个已然人走茶凉、无人问津季家,他将自己母亲抽象而丑陋画作从楼上到楼下,贴满季家上下整个角落。
季枭记着他们这些年在季家受苦。
他记得他们白眼、他们冷嘲热讽以及颐指气使态度。
他也知道,自己母亲在生下自己前,也在这个地方受尽委屈。
季枭生来就是这记仇,只要有机会,他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
所以在傍晚时分,他点燃本该由喻家燃起第把火。
由母亲丑陋画作为引,让她火将这该死地方燃尽。
等到周遭空气开始变得炙热,季枭拿出打火机,点燃手中最后副画作。
那是她留给他唯件,算得上有价值东西。
他将它点燃,看着它模样在片烟雾中开始变得模糊。
他无需留下它。
它模样,她模样,早已镌刻在他心头。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季家大门被轰然间打开时候,季枭想是,哈,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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