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觉得特别后悔,当时如果能认真点儿就好,现在发现自己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
老师都喜欢好学学生,他这说,段千岭不会不接话。
果然,对方看他眼神中多些不易察觉柔和:“对哪方面感兴趣?可以给你讲讲。”
这问题撞到枪口上,姚辞若无其事地说:“觉得化验挺神奇,比方说您知不知道怎看种东西有毒没毒,会不会让人上瘾啊?”
“这个不难,”段千岭转身打开器材柜,拿出个透明密封袋,“这是种检测试纸,把它放到待检测物质水溶液里,要是溶液里上瘾物质浓度达到定程度,就会跟试纸上显色颗粒反应,呈现出条沉淀色带。”
姚辞拿过密封袋,如获至宝地捧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两下,朝段千岭弯弯眼睛:“谢谢教授。”
然后他又放软声调:“教授,可以送张吗?想拿回去做纪念。”
锦衣玉食眉清目秀小少爷为这张纸求人,段千岭没道理不答应:“你都拿走吧,实验室里备着不少。”
同时他心想姚二少爷现在是真柔顺懂事不少,连带着那张脸也惹人怜惜许多,方才笑起来时候,很像只不设防小动物。
“以后还有想知道,都可以来找,”段千岭目光落在姚辞衣袋上,“带通讯器,上船之后还没有记过你联系方式。”
姚辞走出实验室时候衣兜里装着袋检测试纸,以及多段千岭号码通讯器,他没想到会这顺利。
果然教授就是教授,段老师教书育人,不跟他这种下三滥纨绔子弟般见识。
医疗中心里病人不多,偶尔有人来开晕船药,闹出响动最大是个来找宿醉女儿妈妈,嗓门大得姚辞走到门口时候都还听得见:“来参加个婚礼你都安分不,非要半夜出去喝酒,你看看你,喝这多酒,夜不归宿,还把三个男打得昏迷不醒……”
姚辞喜欢看热闹,正准备溜达过去围观下被女孩打得昏迷不醒三个男,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得劲。
最初只是膝盖发软,后来就开始头晕目眩,呼吸急促,像是有人正逐渐将力气从他身上点滴地抽离,每走步都像在泥水中跋涉,他体温逐渐升高,视野缓缓模糊。
而嗅觉却异乎寻常地灵敏,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渴求着某种味道,后颈那块腺体中像是有根血管在跳动,异样感觉顺着他脊椎打下来,小腹阵阵收紧。
姚辞硬撑着走出医疗中心,扶着墙壁慢慢前行,腿软得快要站不住,周围似乎有人用异样目光看着他,而他体内像是在酝酿场盛夏,bao雨,已经有湿意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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