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行没同姚辞计较,瞥他眼,目光停在他额前:“头发乱。”
姚辞伸手碰下,方才他紧张,脸上出汗,绺碎发贴在眉尖。
正好厉以行身后走廊拐角处有面装饰镜,姚辞微微偏头,越过对方肩膀,盯着镜子随手拨弄两下,然后仰脸问厉以行:“还乱吗?”
厉以行看着他,姚二这张脸不能说不漂亮,雪肤乌发,唇红齿白,像现在这样随口同人讲话样子,散漫中暗藏三分勾人。
他摇摇头。
姚辞放下手,打个哈欠:“那回吧,这晚,你有什需要等睡觉起来再说也行。”
说完他就走,轻浅脚步声渐渐低下去,厉以行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神情。
他相信姚二是碰巧看见他,但过来是不是真为帮他却有待商榷,这件事可以用对方对他有非分之想来解释,但他也还记得第次见姚二时候,对方说对他身上味道过敏,假若姚二知道货舱中藏着到底是什,那这回跟过来,也很有可能是怕他进步调查。
姚辞经过这番折腾,是真困也累,回去洗澡换过衣服,被厉以行顶过膝盖还在隐隐酸痛,躺下就像散架,再也不想起来。
入睡之前在货舱中经历过场景零零碎碎地闪现,姚辞迷迷糊糊地想到两件事,件自然是姚夫人同张管家私情,另件则是看守拿给那金发青年纸包。
他觉得厉以行今天去那里,多少同后者有些干系。
而姚夫人那桩秘闻也很值得花些心思,看来他有必要去认识下那位金发青年。
说来也巧,李拜添在船上酒吧当调酒师,那人同他共事,两个人还是轮班。
“他叫柯洲,是个Omega,平常跟们没什交流,只知道他有个男朋友在老家。”李拜添边讲,边给姚辞调杯酒,冰块清脆地加进去,沉浮,杯口夹枚柠檬片。
姚辞接过来,指腹轻轻点着玻璃杯壁:“他在船上有没有什不守规矩事儿?”
“不守规矩?”李拜添想想,“他倒是经常半夜出去,但是没人跟过他,也不知道他去做什……哦,对,他喜欢喝酒,日落玫瑰规定船上工作人员不许喝酒,怕耽误行船,他去底下甲板偷偷喝。”
姚辞这才知道原来他以为层甲板并不是最底层,日落玫瑰在海平面以下还有只容许工作人员通行区域,隐藏着这艘奢华邮轮另面。
经过这几天,李拜添发觉姚辞并不像传言中那样骄横乖戾,反倒挺平易近人,于是他大着胆子多问句:“二少爷您怎突然对他感兴趣?他长得不比段教授,而且还是个Omega……”
姚辞咳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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