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帮我补习,起了很大的用,但补习是一方面,我也需要足够的练习来消化的新内容。
我攥紧笔尖,想抽回手,可他还是压的紧紧的,无赖的不让我写。
我只好蹙起眉,看着他,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解释说,“我得多做一些题,你和孟知礼去便利店吧。”
他们说分不清楚我叫的哥哥到底是谁,就说我不用叫了,直接称呼他们名字就行,什么时候想听我叫哥哥了,我再叫。
这样也确实让我更自然了一些。
孟知佑瞥了我身后的孟知礼一眼,轻哼了一声,过来捉我的手,无聊的缠着我的指节扣来扣去,“我才不想和孟知礼去,我就想和你一块去。”
我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那大课间了再去吧。”
孟知佑眼眸一亮,高兴了起来,“行!”
他刚要说什么,我的头发一松。
后桌的孟知礼忽然将马尾上的发绳拽了下来,手指沿着耳鬓将松散的头发拨到手掌里,痒的我微微一缩,听见他淡淡的说,“头发松了。”
自从坐到了他的前面,我发现他逐渐在某些固定的事情上显露出了独特的亲昵。
平时他总少言寡语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现在很喜欢轻轻拽我的头发,或是帮我帮及肩的长发绑起来。
他将发绳递到旁边,我下意识接住了,然后他专心的用两只手帮我拢成高马尾。
我不得不贴住椅背坐直,前面的同学正在聊天,有的看见了孟知礼给我绑马尾的动作也没露出惊讶的神色,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这样适当的忽视让我觉得很安心,我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一些。
孟知佑忽然将我掌心里的发绳拿过去,套在了我的手腕上,垂眼看着,露出满意的笑容。
“哥果然说的没错,红色很衬你啊。”
我下意识啊了一声,想扭头看向孟知礼,却没办法动,只好迟疑的望着孟知佑。
孟知礼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见我很困惑,孟知佑看了沉默的孟知礼一眼,嘴角扬起的弧度极其微妙,“鸦鸦,哥最喜欢红色了,他把最喜欢的红色给了你。”
我明明知道他是在说红色发绳,却有种他在暗示别的什么的直觉。
但我不明白,他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视线里忽然出现孟知礼从身后伸出来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是属于贵公子的一双手。
回过神,我连忙将发绳递到他手里,他攥住,帮我绑好了马尾。
头发长长了一些,扎高垂下的发尾正好扫到后颈,痒痒的,这几天我总是忍不住挠,回家照镜子才发现后颈都被我挠红了。
当初这长发是关澄强迫我留的,现在没有了关澄,我连沾染着他回忆的长发也想一并斩的干干净净。
有时间的话,我一定要把长发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