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
忽然路槐青侧过脸,晏暄猝不及防同对方对上视线。
他唯恐自己带着怨愤视线让路槐青看出什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清洁袋递给对方。
路槐青接过来,扫眼上面手写字体,眉毛挑道:“长得很符合你审美,所以你想让加你联系方式?”
晏暄意识到对方误会。
他脸腾下开始发红:“不是,路总,这个不是给您,是刚才来送水那个空姐……”
晏暄生怕路槐青觉得自己是个觊觎上司美色变态,解释得不遗余力,特别认真。
而路槐青却好像根本没听他在说什,只是随手将空姐用来搭讪清洁袋折下放在边,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仿佛觉得他手足无措样子很有意思。
等到晏暄终于结束他长篇大论停下来时候,路槐青说:“这怕误会。”
晏暄顿,不知道该怎接话,而路槐青已经转过脸,继续看他文件。
头等舱除昼火几个人之外还有带着两个孩子家四口,飞行时间还未过半,小朋友尖锐笑闹声就已经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倪乾坐得离那对夫妇比较近,先开口询问对方能不能让孩子安静些。
年轻妈妈脸无所谓地说:“他们是小孩儿,天生就这样。”
倪乾被噎下,不知道说什好,总不能真跟人起争执,只得悻悻地从包里掏出耳塞戴上。
晏暄没忍住,小声嘀咕道:“什天生,怎可能有人天生就是臭傻逼。”
路槐青听见,眉尖扬,眼角多点似有若无笑意。
飞机落地后,晏暄注意到路槐青收拾东西时并没有将空姐递给他清洁袋带走。
也是,像对方这样人,从小到大定被前仆后继地喜欢过,早就习惯自己在哪里都是焦点,爱慕他人没堵到眼前来,甚至都不用花心思想怎样拒绝,不理睬就好。
不知道任渝会不会有勇气向路槐青告白。
晏暄默默地叹口气,
真是旱旱死,涝涝死。
凉风从登机桥与舱门缝隙中吹进来,晏暄在洋城待久,就算偶尔有几天降温体验,很快就又会回复到被热气包裹状态,总觉得长夏无尽头。
猛然回到温带气候秋天,他不自觉地恍惚几秒,脚步也跟着慢拍。
下刻身后人衣服便同他T恤发生轻微摩擦,对方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所以不曾做好减速准备。
晏暄回过神来,连忙向前迈步:“不好意思。”
那人没说话,过片刻,晏暄听见路槐青声音:“怎不穿外套,不是在这边念过书。”
“带,在箱子里,想着到酒店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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