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对与错都只能由自己来参悟。既然如此,只想在做出选择时无愧于心。”他抬起眼凝视着沈流,有些动情,“这件事非做不可,以卵击石也好,飞蛾扑火也罢,就算把命折在里头也无所谓。人生苦短,所谓意义不过都是人为赋予东西,值不值得只在于心里怎想。为什走上这条路,为什做这样选择,其他人不懂,沈流,你……应该是懂。”
沈流微眯起眼。
眼前人仿佛和当年执拗少年重合在起,眼里光清透而澄澈,让人移不开视线。
“,应该懂……吗?”他品味话里余味,拖个上扬尾音,勾唇道,“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还真是让很刮目。这些年见长不光是胆子,嘴皮子功夫也练得不错,把辩护那套都用到跟前来。”他翘起大拇指晃晃,“这段儿说得入情入理、有虚有实,连说教带煽情,要是法官肯定感动哭。不过,单凭套说辞就想把手里牌骗走,是不是太贪心点?”
秦穆脸上动情片刻便散,表无表情地喝口茶:“你搭好戏台,不就是为让低声下气来求你吗?”
刚才那支烟功夫,他已经将前因后果想个明白。沈流是这个世界上最解他脾性人,自然知道他不会在看到这些画面之后退缩。之所以带他来这儿,是为让他亲眼所见打赢官司难度,二是坐等他主动上门讨这个人情。
沈流短促地笑声,偏偏眼里却没几分笑意。
秦穆靠在窗边说:“你想要什,可以直说。”
“这爽快。”沈流扫他眼,“要是让你出门裸奔呢?”
秦穆微愕。
“开个玩笑。”沈流道,“这认真做什。”
“到底给不给?”秦穆耐心告罄。
“不急,们先捋捋。”沈流续杯茶,慢悠悠地掰着手指头道,“你想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想让赵锦川付出代价,就得打赢官司。要打赢官司就得撕破赵锦川关系网。这张网牢固程度你也见识过,要撕破它唯办法是让赵锦川失势,而要让他失势就得先搞定他爹。他爹赵东升是赵家最重要摇钱树,根深蒂固,想砍倒可不容易,何况他上头还有顶不锈钢保护伞大哥赵东海……就是最近和爸抢位置那位。加上两个海外姐姐保驾护航。再往上还有那位老成精赵老将军,快百岁还矍铄很,前几天还坐着轮椅参会举手呢。整个赵家刨去直系那几位,旁支还有洋洋洒洒七八十口。”
沈流摩挲着茶杯,目光从窗外转向秦穆:“与这大串人作对通常只有两种结果。要连根拔起,要死无全尸。你觉得你会是哪种?”
秦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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