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郑艳劈手将那把刀甩到角落里,然后撒开手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疯子!都是疯子!”秦爱华黑着脸摔门而出。
秦穆将收拾好箱子从房间里拎出来,在郑艳哭声中出门。
沈流帮他把箱子搬上出租车,看见秦穆哀伤地望着窗户样子,无奈地笑笑:“别担心,再回去嘱咐两句。”
他返回屋里,对坐在桌边不断抽泣地郑艳说:“阿姨,会照顾好他。他在那里头关久,心理上出些状况,医生也建议他去新环境生活,所以这不是件坏事。有些事儿是需要时间来冲淡,等他再长大些,成熟些,看问题角度或许会不样。”他写个固定电话给她,“这是联系方式,你有事可以给打电话。”
郑艳颓然地点点头,抹着眼泪将号码收下。沈流这才放心地出来。
油门作响,那扇熟悉窗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秦穆仿佛看见个沉默少年立在窗口不动声色地与他对望。
那是年少自己在与他作别。
成年这天,秦穆与他原生家庭彻底决裂,走上条自由而又艰难道路。从此以后他拥有自主决定权利,相应也必须力承担所有后果。
好在他并不孤单,他身边还有沈流。
秦穆带东西不多,只有些书和几件换洗衣服。沈流替他置办生活所需,秦穆说要还他。沈流抬眼道:“你那点儿钱,够不够学费和生活费?”
秦穆顿时偃旗息鼓,默默将每笔开销都记账。他计划着等学期开始就重回学校。
沈流怕他回原来学校和同学难以相处,劝他转学,他却固执地不肯。
“K大附中师资强配套好,升学率也高,在整个K城高中里也是数数二,而且已经习惯附中教学方式。”秦穆坐在地毯上边翻数学书边说,“纸包不住火,就算是换学校,是同性恋事也会慢慢传过去。躲到哪儿都会受人指指点点,不理就是,没什关系。”
刚打完篮球回来沈流靠在小沙发上边临时抱佛脚地看微积分,边揶揄道:“小木头,挺豁达啊。你落这久课跟得上?要不要哥哥给你补习补习?”
秦穆看他眼:“你先去洗个澡行吗?股汗味儿。”
“啧,胆儿肥,敢嫌弃你哥!看无影香港脚!”沈流抬着腿将脚凑过去。
秦穆掌拍开,顺着他开起玩笑来:“降龙十巴掌,还差九下。”
沈流玩心大起,从后面勾住他脖子:“锁喉!快认输!”
秦穆紧紧抓住他胳膊,声音有些抖:“……放开。”
沈流没动。秦穆用力挣扎着将他甩在沙发上,等缓过劲儿来,闷闷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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