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顾长安迄今为止人生中有什叫他永生都难忘糟心事,醒来看到枕边人是徐臻,大概就是最糟心件。
徐臻遍体鳞伤,整个卧室像是凶案现场,顾长安看着就阵气血攻心。
他在送人去医院路上给容正非打电话,他想跟从前还在部队里那样把他脑袋摁在泥坑里:“容正非你全家都该吃药啊,你们特有病!全家都有病!”
容正非正跟下属开会呢,听这话就怒:“谁有病?!你有病吧?!你再骂句试试!”
顾长安把电话掐。
徐臻发着高烧,人都有点不太清醒,顾长安却依然骂他,是自己下属是拿自己薪水做事人为什不能骂:“你又是怎回事?!叫你来接你接到床上去?!你脑子叫这北京城沙尘,bao吹散黄?!”
徐臻张张因为发烧而嫣红嘴唇,他这会儿确实是脑子昏沉。
顾长安抱着他,心里头烦像恶鬼在挠,乱七八糟就个念头,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叫顾楚知道。
“这事儿不能让你老板娘知道,听见吗?!”他摇摇怀里人。
徐臻叫他摇片刻清醒,虚弱说道:“是楚少默许。”
顾长安个雷轰:“什?!”
徐臻说:“昨天夜里,楚少来电话,是他,默许……”
顾长安半晌没说出话来。
顾楚等到晌午,实在等不下去要再打电话时,顾长安回来。
老人去公园,家里就个保姆阿姨在,她直送他们到巷子口。
车开到处清静地方,顾长安把保镖打发下车,顾楚见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精神不大好,猜测他大约真是被灌些伤身药。
他问他:“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顾长安心里头翻江倒海,他想不问,这事儿就这过去算,老夫老妻,问多伤感情。可不问他实在难受:“……昨天晚上,为什不阻止徐臻?”
顾楚很是莫名:“你从前没睡过徐臻吗?”
顾长安简直无从喊冤:“睡他?!是个人都睡啊?!他是办公室助理!老子从不睡公司员工!”
顾楚觉得顾长安肯定是不记得自己到底睡过些什人,再叫他去想六年前某天肯定徒劳,是不是徐臻关系也不大,总归是要这个人,自己养跟外头卖没有区别。
他耐心为自己昨天行为做出解释:“不过来是因为不知道你到底吃什药,万你点理智都没有,小孩子怎办,们有协议,不能让这个小孩受到意外伤害。”
顾长安倒在座位上,从未有过沮丧像乌云密布在他心上:“……睡别人你无所谓是吧?”
顾楚很想说是,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正面回答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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