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观测台内工作人员即使没有实时发现问题,也应该在偶尔瞥见眼时,就立刻向上汇报数据异常。
但是按照当时哨塔建立调查组说法来说,这些观测台工作人员玩忽职守,完全忽视数据异常,导致来不及对这批哨兵进行唤回。
“荒谬。”
白年垂着眼睛,面色冷静地看着自己手中这份数据报告。
如果是精神异常数据直接到达红色标线,观测台工作人员没有实时关注到信息而导致出问题,还有话可说。
白年把手中数据报告放到床头置物架上,随手翻起当时调查组发布出报告。
他眯着眼睛记下报告中所说,因为违规、玩忽职守需要对这件事负责人员信息。
他觉得自己有时间可以出门去拜访下这几位,可以坐在起聊聊犯罪后日常生活。
而家中这个跟黑渊有关迟等,白年觉得倒不需要太急。
迟等现在情绪比较稳定人又听话,白年觉得可以先让他舒服两天,然后再进行下个疗程。
白年坐在床上简单地翻阅下数据,分析下现状后,他摘下眼睛上眼镜。
他把眼镜轻轻地搁放在眼镜架上,伸出双指有些疲倦地捏捏自己鼻梁。
睁开眼睛后,白年瞥眼床边时钟,凌晨点多钟,床边台灯光亮温馨。
夜晚安静到听不见任何声音。
白年眯着眼睛想想,哨兵五感大于常人,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味觉都敏锐异常,相对应接收空气中传达讯息是其他人好几倍,所受到干扰也应该是其他人好几倍。
白年闭上眼睛,耳朵认真倾听下周围空气声音,他无法听到空气中尘埃震动声音。
白年睁开眼睛,他伸出左右手两根手指堵住自己耳朵,再次闭上眼睛。
白年在片黑暗中想,为什会怕黑?——因为感觉会被什让人害怕东西拖下去。
白年记忆力超群,他在犹豫片刻后,脑子里开始缓慢地回忆起自己进入到迟等大脑里所听见声音、所遭遇事情。
在五感几乎被屏蔽时候,只能感觉到这些恐怖怪诞声音,他们从四面八方朝自己灵魂深处扎过来,逃也逃不掉感觉。
白年在十分缓慢地回忆那种感觉。
在几乎声能撞碎灵魂重击下,白年脸色骤然白起来,他猛地睁开自己眼睛,眼神中射出光甚至带着骇人气息。
白年松开自己抵着耳朵手,他微微垂着头,滴汗水凝在他鼻尖,欲坠不坠地悬挂几秒后,终于滴在白年手背上。
白年缓慢地自问出句:“呻吟?”他抬起手,用食指指腹擦掉自己鼻尖汗水,蹙着眉道:“痛苦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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