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托人把东西送到时,已接近傍晚。
期间迟等规规矩矩地给白年家做大清扫,把被他弄坏东西全都堆在白年家院子里。
白年从冰箱里拿包压缩饼干,他支在冰箱门上,边撕包装边问迟等:“你多久没进食过,没有饥饿感吗?”迟等坐在沙发上叠衣服,脸上表情有些忿忿不平:“为什要直做这种事情,是保姆吗白老师?”白年又从冰箱里拿出瓶蔬菜汁,边拧盖子边浑不在意地问道:“你喜欢做吗?”“不喜欢。”
迟等回话十分迅速。
白年嗯声,随后道:“这就对。
等什时候喜欢就不用做。”
“……”迟等顿顿,“这也是属于治疗环吗?”“当然。”
白年语气平静地回答。
坐在沙发上迟等抬目望过去,不管怎看都觉得白年那张冷淡脸上写得都是“切解释权归所有”。
迟等突然生出种被戏耍恼怒,这情绪像石头投入水面,让他从身体里向外荡起层又层涟漪。
他叠着件棉质T恤手突然不受控,“撕拉”声双手用力扯破这件衣服。
白年嘴里正叼着块压缩饼干,听声眉头跳,他咬碎饼干,边咀嚼边觉可笑地询问道:“生气?”迟等把衣服揉成团塞进沙发缝隙里,恼怒地说道:“不会叠衣服。”
白年闻言点下头,他把剩下半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又问:“你还有什不会?”迟等顿顿,突然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会脱别人衣服。”
白年支在冰箱门上喝蔬菜汁,听见迟等答非所问话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道:“不会就对。
做饭会吗,今天晚上你做饭。”
迟等生气:“白老师,您真收个免费保姆呢?”白年仰头喝半瓶蔬菜汁,抬步朝迟等走过来,他走到沙发旁,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迟等。
迟等舔舔嘴角,随后把自己塞到沙发缝里衣服给扯出来,他把皱巴巴T恤搭在自己腿上,嘴上还嘟囔着调笑起来:“给您叠衣服做饭拖地,您什时候跟结婚?”白年见迟等心态调整这迅速,沉吟片刻后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情绪控制能力比在治疗组、甚至比昨天都要好很多?”迟等语调浮夸,夹杂着两分阴阳怪气:“都是白老师调教好。”
白年把没喝完蔬菜汁放到旁边茶几上,屈起个手指节点点自己被弄坏衣服:“你又弄坏件衣服。”
迟等抬起头看白年:“那赔?”白年嗤笑:“你用什来赔?”迟等咽下口水,随后挺起胸膛,张嘴就来:“用身体怎样,白老师?”白老师面不改色,张嘴问病情般地问道:“你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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