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在对方十分良好的配合态度下,说了句:“等等。”
聂平眼睛一亮,以为白年良心发现,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脆弱的向导了,绑在床上的那个哨兵可能才真正的是一个脆弱的哨兵。
没想到白年张嘴说道:“我还没有说完。”
聂平脸上表情一僵。
白年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那个被绑在床上的哨兵具有十分危险的攻击倾向,他重伤了治疗组的很多位向导。”
白年顿了顿,补充说道,“据我的经验来判断,他的这种严重程度,根本没有浪费精力跟时间去救助的必要。”
聂平大吃一惊,想说你五分钟前可不是这么说话的,他几乎脱口而出:“可是您刚刚说他的意识海可能是一个小型的黑渊。
这证明他的研究价值超过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白年看想向聂平,面色丝毫不变地否认道:“啊,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聂平有些不知道白年是什么意思了。
白年继续补充他录音笔里的信息:“贵部门违反条例、法规,而让贵部门一位高级员工非法入侵这位哨兵的意识海。
甚至导致了这位员工失去了他的精神体,到现在竟然还想按下这件事情不表,把这事烂死在你们哨塔内部。”
白年冷笑着讽刺道,“哨塔内部的行事风格,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
“……”聂平闻言盯着桌上的录音笔看了两眼,试图打哈哈蒙混过关,“白年老师,现在您也是我们部门外聘的顾问啊。”
白年给了他一个“那又怎么样”的眼神。
聂平深觉这件事情应该转交给他们哨塔的公关部门来解决,他一个普普通通治疗组的组长拿什么来面对白老师散发出来的各种精神压力啊?!
聂平声音中带上了一些尴尬的调笑,哈哈说道:“可是白老师刚刚也试图用自己的精神体入侵那位叫迟等哨兵的精神海。”
他鼓起勇气把这段话的后半句说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白老师不会做吧,哈哈。”
白年疑惑道:“我什么时候入侵这位哨兵的精神海了?”他说,“我不是说了他的精神海会吞噬别人的精神体的吗?我的精神体又没消失,我怎么入侵他的精神海了?”白年头微微侧了侧,露出一个带上了些不怀好意的微笑,“我把录音笔给媒体,让他们大肆宣传报道。
民众是相信我说的话,还是相信你们哨塔的言论?”
聂平烦死了,甚至想要尖声大叫。
他想抽死几天前给老大打电话的自己,为什么要让老大劝动白年来哨塔做顾问,简直百害而无一利!
白年舒服地靠在沙发椅背上,聂平的办公室内温度适宜,座下的真皮沙发也柔软舒适,让人坐下去甚至都不想要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