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他眼:“你问?”
迟等哦声,说道:“隐约记得可能二十七也可能二十九或者三十。”
白年收回目光,在笔记本“年龄”两字后面又随手写个“三十”。
“什时候下黑渊?”白年问道。
“嗯?”迟等声音中带着十分明显疑惑,迟疑片刻后给出个答案,“不记得。”
白年笔尖顿,在笔记本上写下“未知”二字。
“上来是什时候?”白年问道。
“半个月前。”
迟等回答-
白年写完基本信息后,笔尖顿顿,他抬起头看向床上躺着名叫迟等男人。
对方此刻看起来比刚进来时要舒服些,虽然仍旧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但至少吐字比刚刚要清晰些。
白年把钢笔放到笔记本中间那条缝隙上,手指间在纸张页面上轻轻地敲击两下。
他问:“从哪里知道名字?”
迟等蹙着眉头微微眯起眼睛,在十分认真地思索。
白年问:“你还记得些什?”
迟等长长地从自己鼻子里“嗯”出声,半天没有回话。
白年太阳穴跳,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多耐心已经快要宣布售罄。
迟等缓慢而又怀疑地说:“可能是在某些杂志上,知道你名字?”
白年点下头,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自己腿上放着笔记本平放到床边床头柜处。
他站起身活动活动片刻自己筋骨,也舒展下自己背部肌肉。
迟等视线直十分艰难地追寻着白年,就看白年在治疗室内走动片刻,他皮鞋跟才在地板上声音仍旧十分具有节奏感,下又下,像是敲击在迟等大脑内神经中枢上。
迟等突然感觉到隐隐而又不可控兴奋,他眼睛红起来,像是只在空中盘旋良久鹰隼盯紧地面上跑动猎物。
白年走到摄像头下,端详片刻这个明显型号老旧摄像头。
他从旁边拉过张长椅,伸手扯件像是清洁工放在屋内深蓝色清洁衣,脚踩上长椅,面无表情地直接用衣服把摄像头严严实实地罩住。
摄像头在衣服下“咿呀咿呀”来回地转动着脑袋,但盖在它头上衣服仍旧纹丝不动。
白年从椅子上跨下来,他伸手拍拍自己身上有些皱起来衣物,转回身看向迟等方向-
迟等只觉自己先是鼻尖处嗅到阵深海气味,接着是道他肉眼可辨精神波动,待他再回过神来朝白年望去。
只见白年走路带风地朝病床方向走过来,他身后缓慢地浮现出只巨大水母。
那水母看来几乎有整面墙大,周身散发着瑰丽又莹亮光泽,即使是在大白天,它身上光照依然十分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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