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抢过许伟手机,在见到屏幕上几张照片,没有脸,全是肢体部位,但许临清还是眼就认出这是男人拍他自己,他下意识把手机屏幕捂住,面如死灰。
许伟关切地问,“怎?”
“没事,”许临清强颜欢笑,“就是中点病毒,杀杀毒就好。”
他把照片删除,交还到许伟手里。
许伟还在嘀咕,“怎就突然中毒呢”
可许临清已经没有心情听他说什,他冲进房间,找到个半小时前通话号码,打几次都打不通,许临清怕男人发疯又把照片发给别人,慌不择路,给男人发信息,“别乱来,有什事情,都可以商量。”
他颓废地坐到床上,心焦地等待回信。
约莫五分钟,手机响,他颤抖着手指打开,“什都可以吗?”
许临清很想回操/你妈,但拳捏紧又松,松又捏紧,终究发出句,“别骚扰家人。”
许伟不知道他是同性恋事情,许临清也暂时还没有跟父亲出柜打算,况且许伟身体不好,为人又古板老派,许临清无法想象他知道自己性取向会是什反应。
他是半点儿都不想把许伟置于发病危险之中。
男人给他发个地址和个时间,半是威胁半是劝诫,“不要耍花样,乖乖赴约,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许临清没有再回。
他脑袋嗡嗡响,回荡全是三个月前那个不堪夜晚。
失足成千古恨,许临清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日会置身于这样境地之中,他甚至连反抗资本都没有,除非他真能抛却所有尊严,任凭男人把他照片发给亲友。
许临清丢不起这个人,只能吃掉这个哑巴亏。
当天晚上,许临清又开始失眠,之前存药已经全被他丢掉,他只能闭着眼强迫自己睡觉,漫漫长夜,静得连空气都仿佛是流动,许临清夜未眠,顶着张疲惫不堪脸来到酒吧。
他遇到昨日不欢而散君鹤。
君鹤见到他,显然地还在生气,扭头就要进办公室,许临清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你等等,有话要跟你说。”
君鹤脸怏怏。
“见过君先生,”许临清斟酌着,观察君鹤脸色,见他没什反应,才继续说下去,“你事情也知道点,别难过”
君鹤似乎被触动,盯着许临清看好会才说,“真只有小叔叔你。”
许临清这次不敢反驳他,连忙附和,“知道知道,也直把你当亲人看待。”
君鹤脸色这才缓和许多,仿佛也知道自己昨日脾性太差,轻声说,“也跟你道歉,昨天态度不好。”
能让君鹤道歉真是稀奇事,许临清不计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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