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举脱离陆鸿昌视线范围。
不能慌,慌就会让陆鸿昌生疑,那不是个吃素角色。
他理智始终站在最高点,控制他情绪,直到他们离开温室。
李举声不吭由着父亲带他离开温室,父亲惊慌失常使他忘记刚刚从高处坠落可怕经历,他好奇,但没有贸然开口问。
晌午阳光照着安静植物园,各色郁金香与水仙开满花坛,意识到已经暂时脱离危险,李砚堂才颓然坐在花坛边回廊上。见到陆鸿昌跟落在他怀里李举,那刹那李砚堂只觉得比面见死神更恐惧。那样相像,如果没有他,旁人定会以为他们才是父子,事实上也是如此,他们确实是亲父子。命运让他们以这种方式相遇,只要陆鸿昌有丝怀疑,他都再留不住李举。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李举,他也是他亲生子。
过好会儿李砚堂才听见园子里其他游人谈笑声,他终于回过神,李举站在他旁边,静静抚着他肩膀。
李砚堂于是意识到自己行为很突兀,他怎跟李举解释自己失态,但当务之急还是让他远离陆鸿昌。
他握着李举手说:“举……爸爸今天还有别事情,咱们下次再来吧,下次爸爸定再带你来,好不好?”
李举很温顺:“好。”
李砚堂牵着孩子在植物园门口买些植物种子和小苗,很快便上回程公车。
在车上李举终于按捺不住问父亲:“爸爸,那个陆叔叔是什人?”
李砚堂收回茫然看窗外视线:“他是爸爸同学。”
“他以前是不是老欺负你?”
“不是。”
“那为什……”你这怕他?
李举没问出口,李砚堂却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他告诉他:“他就是爸爸欠很多很多钱那个人。”
李举然哦声。
李砚堂叮嘱他:“回去之后不要跟爷爷奶奶说起今天事,以免他们担心。”
李举点点头说:“知道。”
回去之后李举果然没有说起陆鸿昌个字,他很开心跟爷爷奶奶分享植物园见闻,然后和爷爷起在院子里种植花苗和种子,还搭小暖棚。
李砚堂花些时间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夜里睡在床上,他反复假想练习跟陆鸿昌相遇,但他仍然无法确定他要怎样面对陆鸿昌质疑,旦陆鸿昌开始怀疑,对于举,他定会竭尽自己所能调查这个孩子身世。
最好办法就是不让他怀疑,很有这个可能。李砚堂存着侥幸心理,那样近距离接触他都没有发现李举像他,所以陆鸿昌可能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会有个孩子,他不会怀疑。
开学之前李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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