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袍子入座,随手拿起块羊奶糕,咬下口,“甚好。”
说着,他又将延伸落到陈景屿脸上,东胡人性格豪爽,做事单刀直入,拓跋陵没有心思与李知元做场面功夫,开门见山道,“想与故人单独叙叙旧,望陛下批准。”
陈景屿正想说点什,李知元抢先道,“有什话,二王子直说便是。”
拓跋陵看向陈景屿,坚定道,“只和你人说。”
陈景屿赶在李知元开口前按住李知元手,淡然道,“陛下,就让臣与二王子说两句罢。”
李知元不赞同地皱眉,陈景屿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紧,便率先起身。
他手还被李知元牵着,垂眸对着李知元笑,用口型道,“知道陛下会护好。”
李知元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陈景屿做个请手势,拓跋陵丢羊奶糕,起身跟他迈入桃林。
李知元望着他们身影隐在桃树下,刻都不敢挪开目光,手搭在案桌上微微使力,黎允此时也随着他们走动靠过去,站在五步开外,保证陈景屿安全。
入桃林,虽花未开,但仿佛也能闻到淡淡花香。
陈景屿终于得以将这些时日疑惑问出口,“二王子,那日便在晚宴上,猜你已经认出,只是,与二王子从前只有过面之缘,到底是为何”
他心中有不解,也有忐忑,拓跋陵无疑与李知迎有所关联,想到李知迎,陈景屿还是难免伤神。
拓跋陵负手而立,他嗓音低沉,“是三殿下。”
陈景屿有种果然如此释重感。
“他带兵攻入南朝大殿月前,曾与有过次会面,当日并不赞同他与李知元动兵,无论是朝中势力,亦或者李知元身后兵力,于他而言都是难以跨越阻碍,们推测过,三殿下胜算,只有两成。”
陈景屿垂在身侧手紧,不敢置信道,“所以,三殿下知道自己会输,那他”
“他赌二十年,就算明知会输,也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你与他结交多年,你该明白他。”
是,李知迎这些年忍辱负重,不过为报仇雪恨,即使他知晓去路已被封,也会趋之若鹜去追寻他梦寐以求权势。
“三殿下,与你说什?”陈景屿哽咽道。
拓跋陵目光很深,“他说,如果你不想待在李知元身边,让带你离开去东胡。”
陈景屿不语。
“但是,”拓跋陵似乎在为李知迎不值,摇头笑,“显然你舍不得离开。”
拓跋陵解下腰间锦囊,交给陈景屿,“如果你不想走,他让把这个转交给你。”
轻巧锦囊拿在手中犹如千斤重。
他自认不是十分解李知迎,却也能揣测他三分心思,李知迎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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