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之中,凝聚成眼里一滴泪,浇在了李知元的发里。
李知元抬起醉醺醺的眼,又伸手捧陈景屿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陈景屿没有推拒,他尝到了李知元口中淡淡的酒香,只是一瞬,似也要醉了,好在清醒梦醒得也快,他猛然又想起蔡怡——嫁与李知元已非她所愿,又只能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他推了把李知元,被李知元狠狠攥住了手。
“陈景屿,你到底还在忌惮什么?”饮了酒的李知元终于也显露出几分脾性,他瞪得眼里的水气要落不落,既是不解也是生气,“朕都可以既往不咎,你为何还不肯迈出那一步?”
陈景屿心中掀起万丈波浪,惊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李知元。
“是,朕恨你伙同三哥欺瞒朕,也狠你不是真心嫁给朕,更狠两载都捂不热你的心,朕想要让你偿还所有的罪过,也让你知晓什么叫锥心滋味,可是朕做不到朕打不得你,杀不得你。”
李知元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折磨你,朕也不好受。”
陈景屿微微发着抖。
“如果不是拓跋陵,朕不会这么快告诉你这些话,可是朕怕一旦朕再将你推离,你就头也不回地跟着拓跋陵远走高飞,你休想,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朕的皇陵里,与朕到九泉之下做一对鬼夫妻。”
一语惊天地,拍起千层浪。
陈景屿愕然地与双眼通红的李知元对视,上下唇碰了碰,颤声道,“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李知元把他的手抓得极紧,仿佛斧子都劈不开二人,“你以为朕恨透了你,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你错了,若不是朕心里还有你,你早该在地牢时就没命活了,哪里轮到你现在同朕说这些话。”
陈景屿被无数的巨浪席卷,打得他头昏脑涨,甚至有些难以分辨李知元的话,许久,他才终于抓住李知元话中的重点——李知元心里有他。
他还是从前那般,不如李知元巧舌如簧,只是面色中夹杂着抹不去的喜到底出卖他此时此刻的内心。
他真是以为,李知元恨他入骨。
这些时日,他没有一刻不在煎熬中度过,自责、愧疚逼迫着他把将对李知元不该有的念想尽数藏在心底,可是李知元却告诉他,心里依旧有他。
哪怕他曾经欺瞒、背叛过李知元。
“那日你说,虎符一事,非你所愿,你可听到朕的回答?”
“我信,我信你。”
陈景屿落下滚滚热泪。
他等这个字实在等得太久。
早该解释清的,平添多了误会。
陈景屿埋头无声流泪,被李知元裹进了怀里。
“从前的事,就都忘了吧,陈景屿,我们从头来过。”
李知元把脑袋埋进陈景屿的颈子,温热的液体钻进陈景屿的里衣。
如果早一些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