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结了蛛网的沈府牌匾。
沈家世代清白,不该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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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舶行了整一月,终要返程。
途中倒是有靠岸休整之时,偏生因着是禁渔期,渔民担忧官府抓捕,只敢停靠一些无人的小岛或落后的小渔村。
这些地方往来都得靠船只出行,消息闭塞,对外界的变故也滞后不已,沈雁清下船陆行的打算落了空,好在得知了蒋蕴玉行军成功一事,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些许。
他的眼睛仍看不真切,远了雾蒙蒙一片,近了也只瞧着虚影。
发现沈雁清的少年负责照顾他的起居,每日都会来给他换药。船上条件太有限,新鲜食物太少,沈雁清身上的伤总是反反复复,更别谈双眼能恢复视力。
今日停靠的城镇虽仍是落后,但较之前几个要繁华些,沈雁清听着岸边的人声,多问了一句。
少年答:“是有驿站,不过出行的都是小船,除了官府的信差是不载人的,还未必有我们的渔船行得快哩。”
船上无纸墨,沈雁清拿了刻刀在竹板上刻字,只一个清字,托少年将竹板交给驿站送往纪决手中。
少年有些犹豫,“大人,我阿爹说了,不去招惹官府的人”
沈雁清原是考量找当地*员商讨回京之事,可如今他不知外界情形,又双目浑浊,待在船上反而稳妥些,只是仍想着多一条法子让纪榛知晓他的下落。
沈雁清道:“只是送信,无妨的。”
少年这才拿着竹板出去。
待少年到了下了船,正想进市集,却被父亲拦住,他说清楚来龙去脉后,男人拿过竹板悄声说:“你就当送过了。”
少年诧异,“可是”
“沈大人虽有恩于我们锦州,他现在到底比不得从前,要是被发现我们收留罪犯,岂不是要遭殃,这竹板送不得。”
少年搔搔脑袋,拗不过父亲,只能眼睁睁瞧着竹板被丢弃在岸边木篓里。
一个时辰后,渔船再次启辰,少年才回到船舱告诉沈雁清竹板已送出去。
沈雁清露出这一月来第一个浅淡笑容,“多谢。”
若是他视线清明,定能发觉少年强作镇定的神情。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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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有繁花,纪榛到此已有十日。
他每日都不敢耽搁,拿着沈雁清的画像到处问询,锦州的百姓大多数都认识沈雁清,可所得到的结果皆是不曾见过。
初始的前几日,纪榛信心满满,他总觉着沈雁清定在何处等着他,可眼见着走遍了锦州的每一寸土地,仍是半点音讯都无,他不禁恐慌不已。
纪榛食之无味,夜不能寐,原就单薄的身躯更是纤瘦得似风吹就能跑的纸张。
如此,他仍是不肯放弃。
每夜入梦他都会见到火光后的沈雁清,可每一次他奋不顾身要扑向对方,沈雁清总会先他一步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