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已至,细雪纷飞。纪榛怀揣着忐忑心情站在不曾来过营帐外。
里头有谈话声,他没有即刻亮出令牌,而是竖着耳朵倾听。
赛神仙在为沈雁清针灸,白净劲瘦躯体上扎十七根银针。治疗越往后,带来钻心之感也就越强,饶是沈雁清也痛得满头冷汗,双拳紧握。
“再有三针。”
赛神仙说后面无表情地往心口处旋进**银针,这下像是有毒蛇獠牙咬在最脆弱心头肉,狠狠撕下块肉来。沈雁清刹时浑身绷紧,额头和颈侧隐有青筋浮动,显然是到忍耐边缘。
纪榛正是这个时候缓慢地掀开帘子进内。
因着是白日,帐内还算亮堂,他也得以看清营帐内画面——沈雁清盘腿坐在软榻上,上半身裸着,肩头、手臂、胸膛乃至后背皆扎满银针。许是痛得狠,他面上全无血色,紧攥着骨节亦棱棱地突起发白。
纪榛被眼前场景吓呆。
赛神仙又熟稔地在胸口扎针,笑道:“小秦先生来。”
针方扎进结实皮肉里,刚才扎那多针声不吭沈雁清这会子倒像是疼得受不住,从喉咙里发出计闷哼。
纪榛因这声回神,再如何想藏自己心思,也不免泄出真正情绪,担忧地看着被扎成刺猬沈雁清。
赛神仙然于怀,手起手落,揶揄道:“还是得有人疼才会叫啊。”
纪榛没听出赛神仙话里深意,只记着个疼字,抿嘴站着不敢上前。
沈雁清错不动地盯着他,好似他是什止疼灵丹妙药。二人已经许久不曾如此尚算松快地见面,纪榛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只盯着沈雁清胸膛看。
沈雁清虽明面上是文官,但他也知对方惯不显山露水,练得身紧实身躯。这些日子蹉磨下来清减些,但许是半月内有赛神仙调养,除却瘦外,明面上情形好许多。
比之从前不同是,沈雁清白润皮肉上附着不少新伤旧痕。
肩胛骨处突起圆状伤疤最为明显,其次便是些细碎刀伤剑迹
赛神仙卡着时辰将银针根根抽出来,将营帐留给二人。
纪榛还是站着不前,沈雁清随意披外袍,端正坐姿,凝视着迟滞身影,黑瞳里糅杂深深渴望。他手半抬起像是要去触碰纪榛,顷刻又缓缓放下,改而问:“你走近些好吗?”
纪榛犹豫片刻,慢吞吞地往前走几步。
沈雁清似等不及,终究还是在他快靠近时把攥住他手腕,将人拉扯进自己垂在塌沿双腿之间,卡紧,双臂也攀上纪榛腰,像寻到丢失已久珍物般竭力地抱着。
因坐立,他渴慕地把自己脸埋进纪榛胸腹处,二人如此亲密姿势,形成个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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