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最佳抉择应当是随守城卫去见李暮洄,将这次,bao乱同自己撇清干系,可他心甘情愿不顾后果地糊涂回。
马车里伸出块离城令牌,无需露面,城南守城卫即刻放行。
纪榛半靠着兄长,等车轩彻底离开边界才问:“那令牌?”
纪决没有隐瞒,但也并未多说,只简洁道:“多月筹划,朝中尚存忠肝义胆之士。”
纪榛凝视着兄长刀削般下颌线,低声,“这几月路途漫漫,哥哥瘦许多,定是受苦。前日听得哥哥感染瘟疫,若不是小茉莉戴玉镯相见,还以为是真。”他红着眼,“小茉莉现在何处?”
“差人将他暂且安顿在乡下。”纪决从怀中拿出个样式精美祖母绿袖扣,“他托将此物给你。”
纪榛拿过看,觉着十分眼熟,细细思量才想起这是蒋蕴玉之物,不禁怔。
十六岁那年,他与蒋蕴玉在黄莺楼起小小争执,两人打闹之间蒋蕴玉丢袖扣,奇怪是之后怎找都找不到。为此蒋蕴玉还假意生他两天气,却不曾想竟是被小茉莉收起来。
纪榛沉默着将袖扣收好,正色说:“定替他送达。”
见兄长直在看自己颈子上伤痕,纪榛又想到在三皇子府惊魂,他不想兄长担心,不禁拿手捂下,低声,“没什大碍”
好在兄长并不多问。
纪决告诉纪榛,此程前往漠北,将与蒋蕴玉汇合,往后再见机行事。可纪榛却知道兄长早就有考量,也隐隐约约察觉到太子党有死灰复燃之势头。
他恍然想起在破庙里蒋蕴玉那句“助太子篡位”,心口狠狠跳动,掌心也湿漉漉片。
若真是如此,他定誓死追随兄长,成也好,败也好,他绝不退缩。
队伍伪装成商队,左右各五人随行。走出小半个时辰,后头探子策马而来,“纪公子,五里路外有人追上来。”
几乎是瞬,纪榛眼前就浮现起沈雁清面容。上回在郊外,他欲与蒋蕴玉去漠北,对方便是如此拦下他。
纪决处变不惊,“来者多少人?”
探子回:“仅人。”
连纪榛都觉难以置信,忍不住往后看眼。
“公子,是否诛杀?”
纪榛眼瞳动,垂首看自己腿上绞紧十指。
纪决安抚似拍拍他手,说:“继续赶路即可。”
马车驮着车厢与人,到底不比骏马,不到两刻钟,纪榛听闻外头随从皆噌地抽出刀刃,车轮亦停止滚动。
他听见沈雁清低沉嗓音,“纪大人,别来无恙。”
纪决看眼紧抿唇瓣纪榛,掀开车帘现身。
沈雁清眉眼冷峻,在见到纪决那瞬眉心深深皱起来,又死死地盯着遮掩严实车厢,竟是不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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