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沈雁清。
他头戴乌黑状元帽,正中镶颗红玛瑙,两边金黑帽翅在日光下耀动,身穿红锦袍,披红挂彩,脚上双金线长靴,龙姿凤采,风骨卓越,神宇似仙。
左右两侧有小卒敲鼓鸣金,大声吆喝,“新科状元郎沈雁清,到,众人退——”
有妇人惊呼,“好俊俏状元爷!”
花楼姑娘倚栏巧笑,手执花篮,待沈雁清行至楼下,纷纷掷出香草雅花。
满街欢声笑语中,有轻巧身影越过层层人群,挤到最前头,身后跟着随从被冲散,大喊道:“公子,等等们。”
纪榛哪管得来他们,哪里最热闹就往哪里去,他回身笑,“你们太慢,不等你们。”
他今日听闻沈雁清要游街,紧赶慢赶还是晚,马车挤不进来,只能徒步而行。
纪榛听过沈雁清名号,也偶然远远瞧上两眼,当时只依稀觉得那人长得实在太好,芙蓉月貌、琼玉身姿,却不曾真正与之交谈。
沈雁清父亲是四品官,他虽因为才气早早就在京都闯出名声来,却仍够不着国子监门槛。而纪榛父亲乃当朝内阁首辅,小小年纪就因显赫家世与皇室旁支共读。
二人父亲同在朝中为官,但就读之地不同,往来之人也不同,自然也就没什交集。
但纪榛却奇异地记住这个仅有过几次照面沈雁清,且听闻沈雁清连中三元竟觉得是理所应当,好似那人生来就是人中龙凤,要来这人间翻云弄雨。
沈雁清游街,他定要挤到最前头去瞧个清楚。
“让让。”纪榛卯足劲用肩膀顶开前头人,累得胸膛起伏,额头也出层薄汗,总算钻出人群。
铜锣声震天响,炸在纪榛耳边,小卒再高声喊:“新科状元郎沈雁清,到,众人退——”
纪榛迎着春日看向几步开外沈雁清,薄阳落在马背身姿上,似有谪仙入凡来。
沈雁清手中拿着朵鲜艳牡丹花,那是花楼姑娘所掷,他微微垂首嗅花香,又抬眸浅笑。
纪榛只觉得人比花艳,沈雁清红袍映入眼底,似有只五彩斑斓蝴蝶飞进他心间,敲开懵懵懂懂雏壳,有千丝万缕芬芳倾巢而出。
人声鼎沸中,他却只听见自己如鼓鸣心跳声,响得他不得不抬手捂住胸口,唯恐颗跃动心跑到众人面前。
许是他目光太过炙热,竟引得沈雁清注意。
沈雁清与他对视上,眸中依稀闪过丝转瞬即逝惊艳,不知是否认识他,朝他轻轻颔首,然后将艳丽牡丹花丢向他。
纪榛怔,抬手接住,像被绣球砸中般惊喜。
他眨眨眼,沈雁清已经收回目光,骑着白马走向街前。
纪榛呆呆地站在原地,学着沈雁清闻花低头轻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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