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卓悦回身看
方明衍
眼。男人如松树般挺拔地站着，用鼓励
眼神看着他，无声地说什
。
卓悦从口型辨认出那句话。
——去吧，
在你身后。
他深吸口气，握紧拳，抬步走进那间灯火辉煌演播大厅。屋顶、角落、舞台下方、走道、后排，摄影机无处不在。他如只落单草食动物，独自穿过危险重重黑暗森林，没有退路，无处躲藏。
然而他能感受到来自身后那道目光，如同道圣光，护佑着他，给他披荆斩棘勇气和力量。
“卓悦，这儿！”陆尘扬向他挥手，他俩座位被安排在起。等他坐下来，男人问，“你好点吗？”
“好。”他勉强地笑笑，尽量压低视线不去看那些黑压压机器。
“到底是怎回事？你身体出什问题？”陆尘扬见他不答，叹口气，“算，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不是刻意要窥探你隐私，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发誓，真只是关心你。”
“明白。”卓悦轻声说，“你直很照顾。”
陆尘扬目光里有许多无奈，低声问：“你弄成这样，是不是因为他？”
卓悦怔，反应过来他说是谁，旋即摇头否认：“不是。”
“直不信。”男人淡淡笑，“从见你第眼开始，就不信你是传言里和他有那种关系人，直到现在也不信。”他顿顿，表情里有种卓悦从未见过哀伤，“卓悦，如果他强迫你做什你不愿意去做事情，而你又无法摆脱他，可以帮你，换东家也好，退圈转行也好，都可以尽量去试试。不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身体垮切都毁。”
卓悦知道他曲解整件事，开口道：“虽然无法对你明说情况，但事情并不是你想象那样。他没有强迫做任何事，只是在帮。”
陆尘扬淡淡地笑，笑容里隐藏着细碎痛惜和哀伤：“既然如此也不方便再说什，但是卓悦你该明白，接近他是件很危险事。他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你。”
身边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坐着，紧紧抓着座椅扶手，用力得都能看见手上青筋。
卓悦不知道自己是怎撑过那场晚会，只记得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候，用颤抖手指拨通手机上储存为“紧急联系人”号码，电话那端男人低声对他说“明白你痛苦，但要求你忍受这种痛苦，为。”
最后三个字让卓悦眼角有湿意。他咬着唇再度抬起头，舞台上颁奖嘉宾正在宣读电影最佳配角入围名单。当所有镜头转向他时候，捕捉到是他含着水雾眸子看向前方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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