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九点,是卓悦最难熬时候。他需要待在笼子里,面对台正对着他拍摄摄影机。
这是方明衍疗法,每天让他与镜头相处段时间,根据他承受能力将时间逐渐增长,让他通过不断反复适应,将惧怕变成习惯。
目前看来效果不错。卓悦已经从最初惊惶无措变得镇定许多,尽管还是肢体僵硬、惶惶不安,但至少他能维持基本仪态坚持超过二十分钟时间,前提是他主人在场情况下。方明衍就像是卓悦迷失时罗盘,引导着他航向路向南。
“开始吧,把你刚才看过短文背出来。”夜晚笼子里灯火通明,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摆弄着根细长红色牛皮软鞭。
卓悦浑身赤裸地用标准姿势跪立在厚实地毯中央,脑袋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看过内容,然而不远处放着那台摄影机让他焦躁不安,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他抿抿唇,僵硬地开口:“时间缓慢下来,和她在窗前伫立。们彼此相望,但谁都没有说话。仿佛能从他眼中看到……烟火,烟火缭乱盛景,想,想……”背到这里便再也想不起下句是什,目光不觉从男人身上偏向那台冰冷机器。忽然间,耳边掠过丝凌冽气流,红色软鞭擦着耳畔重重甩在地毯上,发出声闷响。
这鞭让卓悦心惊肉跳,立即将视线转回沙发上,嚅嗫道:“主人……”
“给你什命令?”方明衍淡淡地看着他。
“直看着您,直到……把短文背出来。”在镜头压迫下,他背上出涔涔汗,背在身后手指绞紧成团。
“你刚才在看哪儿?”
“错。”卓悦尽量抑制着身体不适,保持状态稳定,求情道:“主人,求您再给次机会。”
男人将手边书扔在他面前,声音有些凉:“如果这回再背不出来,今晚你就睡在这儿。”
卓悦身体微微发颤,绷紧唇线,轻声答:“是。”
这段文字不长,对于从前背惯剧本他而言,记住这些句子并不难。然而在那个恐怖镜头注视下,仅仅是控制自己保持正常就花去太多精力。身体每个部分都在抗拒。血液似乎要凝固,明明感觉到冷,却有汗不断地从额角渗出来。眼睛盯着书本,大脑遍遍告诫自己记住那些黑色字,然而记忆却像是老旧车子,怎样都发动不起来。
想要做好,却怎都做不好。
无法抗拒恐惧感侵蚀身体,而他在急迫和自否定里将自己逼到极限。噩梦掐住喉咙让他透不过气来。卓悦拿着书本手开始不住颤抖,脸色越来越白,最终痛苦地弓起身体,发出小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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