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时间也还早,就待在客厅看电影。
他本身是很耐得住烦闷的人,娱乐活动很少,平时多是看看书或者电影,极少外出,但可能是因为认识了严鸣的缘故,他那点不怎么旺盛的好奇心就像春笋一样悄悄冒出了脑袋。
宋然不禁想,如果他不是给沈闻飞做家政,他会是什么职业,平时又会做些什么呢,会不会也会跟朋友出去聚餐玩乐?
宋然没有朋友,初中毕业后他忙于生计,根本腾不出时间去维持从前的友情,那时年纪小,友情本来就不坚固,一段时间不联系就散了,何况宋然的初中同学大部分都上了高中,各自有了新的圈子,就更没有共同语言,后来他在工厂打工,在校门口卖红薯,在饭馆当服务员,也认识不少人,但大家都是彼此生命中匆匆的过客,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谈不上什么朋友。
陪沈闻飞到陌生城市上大学,宋然就更没有认识其他人的机会。
沈闻飞往来多的那几个他认识是认识,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
宋然很清晰地意识到,他的生活中,除了沈闻飞,一无所有。
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认知而感到焦虑,毕竟如果没有沈闻飞,他恐怕过得会比现在狼狈很多,当年如果不是沈闻飞出钱让他的奶奶做手术,恐怕他早就被人骗去不知道哪个犄角旮瘩打黑工,搞不好还得丢了半条命也说不定。
所以在爱着沈闻飞的同时,他也感激着沈闻飞将他从泥泞里拉扯出来,让他得以重见天日。
只要沈闻飞需要他一天,他就会待在沈闻飞身边。
宋然弯弯绕绕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是被沈闻飞亲醒的,黏黏糊糊的吻落在他的唇瓣,宋然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已经本能地微微仰起脑袋。
鼻息闻到淡淡的酒味,宋然很快反应过来沈闻飞喝醉了,只有醉酒的沈闻飞才会如此急不可耐和热情,他也笨拙却坦诚地回应着。
一吻完毕,宋然睁开水润的双眸,果然见到了面色微醺的沈闻飞,沈闻飞的眼睛像浸饱了高浓度的酒,他只是看一眼,脑袋也咕噜咕噜被酒泉冲刷,随着眩晕起来。
沈闻飞声音不似平日那么沉着,带着点酒醉过后的磁哑,“怎么不回房睡?”
宋然嘴唇水润晶莹,张了又合,“在等你。”
沈闻飞喉结极轻地滚动了下,每次被酒精侵袭,他就无法全然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凑近了,“在客厅。”
他没有问宋然的意见,因为宋然从来都不会反驳他,果然,宋然的两颊噌的被烫红了,但还是小小声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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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宋然在沙发上缓了很久。
沈闻飞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又恢复了平时冷静沉稳的模样,宋然看着他还没有脱下来的西装,脸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