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尤为漫长,屋外骄阳似火,室内空调打得很低,阴凉得有点瘆人。
柏珩把文件袋里资料份份摊开,像是在研究什机密文件似逐字逐字地阅读,从贺聆家世到他这些年生活轨迹,他点滴都不肯放过。
通过庞大数据网和错综复杂人际关系去挖掘个人隐私对别人而言也许是件难于登天事情,但柏家权大势大,查个普通人易如反掌,当代科技发达,个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必然留下痕迹。
尽管柏珩清楚这样窥探贺聆私隐是错误事情,也会惹得贺聆生气,但只要不让贺聆知道便没有关系。
柏良想让柏珩看清贺聆是什样人,可谓煞费苦心,甚至于把贺聆每个前任资料都分类打印出来,从稚嫩少年到成熟青年,贺聆审美多变,但这些男人单拎出来,无例外有让人眼前亮惊艳长相。
尽管如此,贺聆还是毫不犹豫地从每段恋情里潇洒脱身。
柏珩在黑下去手机屏幕里见到自己脸,咬咬唇,心里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有猜测,却仍不愿意接受现实,他慢慢把资料收拢,最终只是抽出前阵子贺聆在酒吧跟蓝发青年亲密照片。
无论再看这些照片多少次,柏珩内心都被极度委屈和不甘填满,他死死盯着那只伸入贺聆衣摆里手,恨恨地咬下牙,将照片从中间撕成两半,彻底把贺聆和青年分开,才感觉好受些。
柏珩将撕下来青年照片放进玻璃碗里,点燃打火机,看诡谲火光将照片吞噬个彻底。
他把另外半印着贺聆脸照片张张叠起来,像收藏什珍贵宝物般,重新放回文件袋里,红着眼嗫嚅道,“。”
他相信贺聆话,除照片里那些暧昧动作外没有多余。
柏珩理所当然地想,贺聆说喜欢他,他也喜欢贺聆,那贺聆便是他,谁都不能抢走。
——
接近四十度天,贺聆莫名其妙地打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拎着同事托他取蛋糕从店里出来,外头暑气重,掀得他头昏眼花,他连忙钻进车内,将温度调低,刚想发动车子,就收到同事发来信息。
“贺聆,妈妈突然晕倒,已经在群里跟大家说今晚聚会取消,蛋糕不要,麻烦你跑这趟,实在很不好意思。”
贺聆跟这个同事关系不错,安慰两句,又道,“有什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同事想来是忙得抽不开身,并没有回复他。
人渐渐长大后,父母也在悄然老去,单是今年,贺聆身边就有两个同事爸爸突发脑血栓去世,人倒下去,连抢救都机会都没有,天人永隔。
贺聆不由得有些想念自己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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