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烟花还在燃放,谢家却安静得听不见丝人声。
被江家“请”出来后,谢知谨与父母沉默地回到家,望见父母欲言又止,他率先打破悄寂,“爸妈,你们想问什就问吧。”
谢知谨自幼极有主见,这些年谢家父母也不怎干涉他选择,如今他又得焦虑症,父母即使再如何气恼,此时也勉力压下惊怒。
谢父揉着眉心,坐下来,企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知谨,你和江遥感情好们是知道,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希望你能静下心来想想,不要错把关系好当成你江姨刚才态度你也瞧见,你要是执意如此,们两家真是不得安宁。”
谢知谨眼睫半垂,淡淡道,“会求江叔江姨同意。”
他用求这样字眼,可见是怎样深执念。
谢父见怀柔路线不成,改而强硬道,“那要是们都不同意呢,你难道还想和们对着干?”
谢知谨软硬不吃,静静地没有回话,但也无声告诉父母,不管是谁反对,他都不会改变自己想法——就算不同意,他也会寻找别办法和江遥在起。
谢父怒不可遏,“混账东西,白养你这多年。”
谢知谨既不恼也不怒,只是陈述事实,“如果你养是为摆布人生,那不如养只小猫小狗,也许那会比听话得多。”
他这番话着实有些无情,谢父嚯声站起来,气得脸都青。
谢知谨脸色苍白直挺挺站着,垂在身侧手微微抖动——他生来情感淡漠,就算与父母也不甚亲近,可二十来年父母给他优渥生活,他说这些话未必好受,只是倘若他有丝毫让步,他与江遥可能性就会少分。
有多少阻碍就排除多少阻碍,仅此而已。
父子俩空前未有剑拔弩张,忽而间谢知谨颤抖手被双柔软手握住。
似有汪温水把谢知谨包裹起来,他垂眸,对上母亲红透眼睛,“知谨,你有没有想过,你说这样话会很伤爸爸妈妈心?”
谢知谨抿紧唇,股酸涩感从心口处流淌而过,面色愈见霜白。
谢母拍拍他手背,朝怒意未消谢父说,“夜深,让孩子先去睡吧,有什话明天再说。”
谢父胸口起伏,“你就惯着他吧,看啊他不是得什焦虑症,是脑子坏。”
话是这样说,但到底避忌谢知谨病情,谢父没有再说出更多怒言来,气而快步走向房间。
谢父走,谢母便起身道,“今晚药是不是还没有吃,快去吃。”
谢知谨嗯声,又略带不解地蹙起眉头。
“怎,不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谢母眼里有泪,“其实乍知道你们事情也难以接受,可是你爸、你江叔江姨都不支持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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