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此类话,但看着贺鸣脸蛋天天莹润起来,这些听得耳朵起茧话语也就算不得什。
四年级下学期,贺母终于下定决心跟贺父离婚,贺鸣总是阴郁小脸笑容逐渐多起来。
江遥也由衷为贺鸣高兴,他那时年纪还小,受周围人影响,觉得没有爸爸小孩儿很可怜,但想到贺鸣身上青青紫紫伤,又觉得没有这个父亲对贺鸣而言反而是件大喜事。
可他没想到是,贺鸣失去父亲,他也失去个朋友。
贺鸣跟母亲搬走那天,江遥去送行。
他望着贺鸣挤在大大小小行李里,哽咽地跟贺鸣告别。
贺鸣从后窗探出个脑袋,红着眼睛问他,“江遥,你会记得吗?”
江遥用力地点点头,“会。”
送走贺鸣当晚,江遥吃着晚饭,后知后觉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他唯个朋友走,他又是孤零零个人。
江遥消沉很长段时间,可是生活仍要继续,他要竭力完成父母对他期望,只是维持名列前茅成绩,就得耗尽他很多心力。
他从来都知道在父母眼里他不算个聪明小孩。
从小到大在父母口中听得最多言论就是谁家孩子考第几名,拿什奖,他不想让父母失望,就只能努力、更努力、加倍努力。
久而久之,贺鸣这个童年玩伴也逐渐被繁重压力挤到角落,只剩下个模糊影子。
直到在A大重遇贺鸣,那些深远记忆才点点鲜活起来。
列车高速行驶,窗外景色变化不停——
江遥小时候没能做到自己承诺,但他以后再也不可能忘记贺鸣。
他拿出手机给贺鸣发信息,简短三个字,带着浓浓情意,“想你啦。”
真想带贺鸣起走啊。
像小时候那样带着贺鸣回家,把自认为最好吃食物都塞给贺鸣,只是看着贺鸣笑脸也跟着开心。
“也想你。”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句想你都能得到回应。
但贺鸣绝不会让江遥唱独角戏。
—
江遥拖着行李箱走出闹哄哄高铁站。
江父已经在外头等他,他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坐到副驾驶座。
父子俩几个月不见,他又是第次上大学放假回家,话题不会少,话说到半,江父道,“知谨本来想和起来接你,但他发着高烧呢,没让他跟着。”
江遥喉咙顿时像堵颗棉花,惊问,“谢知谨生病?”
“是啊,”江父打着方向盘,车子驶进熟悉街道,“你说你们两个也真是奇怪,你谢叔票都买好结果张都没用上,知谨昨晚才回来,也不知道怎回事,回来就发烧,就这还想着来接你,要不是你谢姨拦着,这会子就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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