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压着声音下子拔高,“可张勋跟说有冬萤。”
“那是在南方,们这是北方,萤火虫早冻死。”沈余天说着忍不住为路岸天真笑出声,他越笑越大声,爽朗笑声在空荡荡芦苇地回响,“而且,大多数冬萤都是人工繁殖,路岸,你以前寻鬼也不是冬天来吧。”
若是现在天亮,肯定能见到路岸因为羞愧通红脸,他憋半天,憋出个惊天操字,“回去不打死张勋,就不姓路。”
沈余天忍俊不禁,所有不安也在这顷刻之间化解,他吸口凉气,清新空气灌入肺腑,冰冰凉,却很是舒服,他在黑暗之中看着路岸亮晶晶两只眼睛,好歹收笑,“那现在,们回去?”
路岸也看着沈余天,适应黑暗眼睛,逐渐能看清轮廓,他看半天,自个也被自个糊涂给逗笑,本来是想显摆却弄巧成拙,但来都来,就这回去未免太不划算,想着他吸吸鼻子说,“不回去,没有萤火虫,也能看别。”
“看什?”
“看你。”路岸牵紧沈余天手。
那温度直蔓延到心里去,沈余天愣下,才说,“有什好看?”
“你比萤火虫好看多。”
“是吗,有多好看?”沈余天抿着嘴笑下。
“这得想想,”路岸凑近点,把毕生浪漫情话倾诉在这个夜晚,“你是森林里最漂亮梅花鹿,是芦苇地最亮萤火虫,是天上最皎洁月亮,是三月最温柔风,是腊月最莹白雪,是”
沈余天心不可控制突突跳,喉咙有点发紧,“是什?”
路岸低低道,“是路岸最喜欢沈余天。”
他吻住沈余天唇,柔软而冰凉。
沈余天手也是凉,但不知道何时逐渐变得温热起来,他融化在路岸肉麻而浪漫情话里,也软化在路岸缠绵吻中。
两人亲会,沈余天很煞风景问,“这些话你哪里学来?”
路岸不满得跳脚,“月考语文考120好吗!”
沈余天哑然失笑,声好字散在风月之中,他痴痴想,看不见萤火虫没关系,路岸或许就是最炙热太阳,足够让他此刻世界明亮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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