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呆头鹅站在树下看别人打篮球,眼睛都快看出来,就忍不住上前揶揄两句,结果换来却是沈余天这样过分冷淡反应,自然是不痛快,于是三两步挡住沈余天去路,“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张勋暗暗叫不妙,上去拉住路岸,好生劝道,“大家都是同学,别动气诶,学长,真巧。”
沈余天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路岸,但实在是做不出好脸色,最终勉强说句,“预备铃响,回教室。”
路岸很讨厌沈余天做出这种不情不愿表情,就像自己是故意无理取闹似,脾气上来,他把抓住沈余天胳膊,“衣服洗,你跟去拿。”
沈余天冷不丁被路岸握住,路岸掌心滚烫温度使得他近乎是抗拒下意识甩开。
路岸手被重重甩出去,怔然看着沈余天,反应过来怒不可遏,“你他妈是娘们,碰下会死吗?”
“路岸。”沈余天忽然沉沉低斥声,这与他平时声音完全不样,仿佛竭力在压抑着什情绪。
只可惜路岸在气头上什没有发觉,口无遮拦道,“不是吗,抓下你手怎,娘们儿才在意这个呢。”
沈余天极少动怒,但此时他表情沉着得可怕,双总是平静无波眼睛也染上怒意看着路岸——骤然见识到不样沈余天,路岸有瞬间呆滞,沈余天白皙脸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气微微泛着粉,眼睛生动得路岸恍惚觉得下秒他就真会化身做只梅花鹿,用他优美角作为武器捍卫自己。
在他反应不过来这段期间,张勋急急忙忙拉着他,用力在他手上掐,“路岸,够够”再闹下去就该打起来,张勋出身冷汗。
沈余天瞪路岸足足有十秒,最终还是理智占上风,擦过路岸肩膀愤愤然扬长而去。
而路岸什都听不见,有什东西在他胸腔里炸开来,使得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四周场景变得模糊,唯有沈余天背影显得那真切——他想,这头梅花鹿和其他梅花鹿都不样,这头梅花鹿是独无二,也是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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