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百无聊赖看着底下花园中央喷泉,“怎不给打电话?”
“嗯……”他总是习惯性地斟酌几秒,“怕你有事,不方便接。”
“那你给发短信时候就应该问‘你现在能接电话吗’而不是‘饭是谁送’。”
李迟舒问:“有区别吗?”
“怎没有?”
“可是你都会给打电话啊。”
“……”
确实。
“好吧。”这次换吃瘪。
“你在吃吗?”又问。
“刚打开。”李迟舒声音在听筒里变大点,猜他是用肩膀和耳朵把手机夹在中间,双手则窸窸窣窣打开打包盒,“这是你家饭吗?”
“酒店。”
听见他发出小小感慨声,类似悄悄地“哇”下。
“怎样?”等会儿才问,“好吃吗?”
他含糊又用力地“嗯”声,听起来嘴里正忙,咀嚼完才赶紧开口:“这些菜,他们做得好漂亮。”
笑笑:“酒店,就讲究这些。明天除夕有什打算?”
“明天……”李迟舒边吃饭边慢慢计划着,“白天做下作业,去查下电费,然后可以话,晚上看会儿电视。”
突然问:“你想土豆吗?”
土豆已经大到藏不进衣服,李迟舒快个月没见它。
他说:“想啊。不知道什时候能见它。”
大年三十晚上,把土豆抱去见李迟舒。
跟它起被带去还有很多:李迟舒新年要穿身衣服,床羊绒毯,个蛋糕,些乱七八糟洗漱用品,还有第二天要做给他吃些食材和牛奶。
晚上十点,家里年夜饭吃完,长辈各自组局上楼去下棋打麻将,趁人不注意,背上装着土豆背包,提着满满两大口袋从楼溜出去,临走前胡乱找人打个招呼:“去找蒋驰啊。”
李迟舒家和个城东个城西,半个小时后从蛋糕店拿走预订蛋糕,在穿过条窄窄长巷抵达筒子楼下,抬头往上看,楼顶唯套房子竟是黑漆漆。
第反应是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以后想想,反正人都到这儿,发生什直接上去看不就得,李迟舒真不见那会儿再打电话也不迟。
楼里只有二层楼还有住户,个个门窗紧闭,只有模模糊糊春晚声传到楼梯里。
上三楼就连声控灯也不亮,估计是常年失灵。换只手提着袋子,另只手打开手机电筒照着上楼,土豆在背上时不时发出两声轻叫。
黑暗中时间总是相当漫长,步步抬脚走着,呼吸声里,想起李迟舒为数不多向透露几次关于他新年生活。
除夕对李迟舒而言和年里另外三百六十多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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