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胶带,比如报纸。
再比如凿子。
报刊栏两面都是玻璃挡板,防止刊登在里面作文和海报被随意触碰遭到损坏。要打开玻璃挡板,需要专门钥匙开锁。
站在离挡板臂远位置,从包里掏出凿子,用尖锥那面对准报栏,抡起来,然后用尽全力砸下去。
侧身举起另只胳膊挡住自己,听见身后噼啪声,bao起,半人高宽玻璃挡板在刹那被凿成碎片,刺耳声后,泄洪般哗啦啦落到地上。
等玻璃碎完,踩在碎片上走过去,撕下那两张作文纸,在原本地方替换上裁剪好报纸,用胶带粘上去。
等切搞定,转身看向李迟舒。
他就站在盏昏暗路灯下,照说没有挪动半分,没有摘下口罩和帽子,也没有出声。只是双眼定定,许是震惊举止,直没有眨过下,因此眼角有泪滴滑进口罩。
“李迟舒,”把手揣进裤兜里,另只手心还握着凿子,平静地问他,“耳朵有没有好点?”
李迟舒没有说话。
又转回去,对着报刊栏顶上那个监控器拿起自己校牌,指着校牌上名字对监控说:“高三二十班,沈抱山。”-
初中部保安在听到动静后很快赶来。
那时和李迟舒正在翻墙离开。
四十岁保安大叔发现们踪迹以后绕到后门开锁来追,拉着李迟舒朝前方毫无目地疯跑,跑不知多远,保安呼喝终于渐渐杳远。
可们谁都不敢停,生怕慢点就被捉住,直跑到江边,江风猎猎,呼啸在耳边,吹干额头汗。李迟舒喘气声也在不知不觉中化作呜咽。
停下脚步转去看,李迟舒像是再也跑不动,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弯着腰,头低低,明明在喘息,却看到大颗大颗泪水滴在他脚下。
“李迟舒。”
揉揉他头顶,忽然拽起他胳膊把他抱进怀里,下下抚摸他脑后柔软头发,“想哭就哭。”
他脸埋在衣服里,最终从细微呜咽逐渐转变成抽泣,最后抓着衣服嚎啕大哭:“凭什……凭什……”
李迟舒泣不成声,偏偏嘴又很笨,连控诉都只会来来回回重复寥寥数字。
凭什活下来人就能这样抹黑过去,凭什被遗忘就活该被改变,凭什公平这座天秤最后只倒向声音大人。
从未见过这样李迟舒,哪怕是上辈子,他也极少在面前哭泣,更别说如此失控。不是因为他不会难过,而是那时他已经失去正常表达情绪能力。太多年他把所有眼泪咽回肚子里,留在自己身体中慢慢克化,他从未意识到那是不对,是反常,好像任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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