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天南地北扯个没完,只为了让她吃下自己手里那块西红柿。
我在病房外听得有些自讨没趣,转身下了二楼找我哥去了。
得知她们突然消失的消息时我并不感到十分意外,这么多年被父母将妹妹的事蒙在鼓里的成辕终于做了最漂亮的一次终身反击。
对于有些人而言,流浪才是归宿。
半年后那个仲夏的中午我因为实在贪凉,缠着我哥在阳台上给我搭了个遮阳的木架,中间挂着一张吊床。
那时我哥正让我坐上去试试高度,手机里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传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什么人也没有,只是一片茵茵草地,唯一清晰的是阳光下两个挨得极近的影子,窄窄的肩膀,小小的脑袋上似乎都戴着头纱。
“怎么样?合适吗?”我哥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
“刚刚好。”我关了手机,木架遮住了刺眼的阳光,这样我正好可以抬头望他,“一切都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