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到郑南与诱哄他语气,齐祺紧张地摸摸鼻头,他想解释下自己委屈,删删改改半天留下几个字。
[害怕,他有照片。]
这回过很久,郑南与才回复。
[要报警吗?]没等齐祺,他自己就给出答案,[报吧齐祺,陪你,照片会想办法删掉。]
就像每次发生不好事情郑南与都会拉着他去找老师样,齐祺自己觉得没什用,老师是好人可他帮不自己。同样他也不相信警察,他只会被次又次揭开伤疤,对方公事公办地听完,或许会给出几句安慰,但这几句轻飘飘话根本抵不过受到伤害与诉诸勇气。在寻求帮助上齐祺已经失望过很多次,同学,老师,家人……这时他觉得,郑南与也是有点天真,总愿意去相信“善有善报”之类话。
但是这点又让齐祺觉得郑南与很可爱,他身上有种赤诚与自信很让齐祺着迷,所以齐祺不相信老师警察,却愿意相信他,于是听话次又次跟着他走。
齐祺说听你,郑南与说要考试不能和他聊,要记得吃饭量体温。
店员阿姨问他还要热水吗,齐祺摆手,他穿好羽绒服把自己又裹回粽子。也许是睡会儿药已经起效果,他觉得轻松点,胃里终于有食欲。
对面是家烧饼店生意很好,齐祺原来也在这里买过早餐,所以不必说话,只要隔着玻璃橱窗指老板就知道他还是要那份烧饼加肠加鸡蛋,再配杯豆浆。老板动作麻利,齐祺就愣愣地盯着他,从炉里铲出几个刚出炉冒着热汽烧饼。其中个是属于他,他认得。煎鸡蛋铁铲往侧面划,酥脆外壳扑棱棱掉芝麻,里面麻酱内层柔软火热,然后被塞进焦黄鸡蛋和淀粉很多肠。
“六块五,豆浆自己拿。”老板把烧饼包层糙纸层塑料袋递给他,“盯着看半天,馋死?快拿着,回去吧。”
齐祺点头,他等不到回家,在路上就咬口。口腔外世界是冷,口腔里却是热,齐祺猝不及防哭,他把责任推给风。都会解决,他这告诉自己,自己会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妈妈也定希望自己这做。不是没人惦记他。
……
年级里刚开过会,讨论高三生如何调整状态备战高考。最近每科都已经小测过,班主任也照例和其他科老师聊几嘴班里同学情况。地理老师把成绩单给他,说:“都退步,这帮孩子假期都玩疯,得赶紧找找高三状态啊。哦对,今天上午课,齐祺怎又没来?”
于老师说:“生病,在家歇着呢。看他最近身体都不太好,可能是高三压力太大吧。”
数学老师深表同感:“可要小心,孩子压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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