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骨灰盒,两手冰凉,不该害怕排斥,那是他妈妈,但他总觉得自己抱不住,下秒就会失手摔碎。
更为仓促死他也见过,他好朋友,忘是不是和今天样下雨,也是车祸。他不是她家人,因此再见面时已经是在她灵堂,有人分几支香给他,他机械地接过来,只觉得切都非常非常不真实。出神时候香火烧到他额发,并不严重,但烧焦头发发出难闻气味令大家都把关注视线投向他,全场人似乎都从悲伤中短暂抽身片刻回归正常运转世界。
谈少宗又想到医院导诊台打来电话,真很像诈骗电话,谈少宗期待着对方问完他是否认识祁抑扬就接着问他是不是愿意把祁抑扬诊疗费转到某个账户,但护士报出事故地点、时间,并且建议他尽快赶到医院。她直叫他“祁抑扬”,不是祁抑扬先生,也没有职衔学位后缀,在医院人人平等,祁抑扬就是祁抑扬,祁抑扬也跟其他病人样随时可能会死。
有穿绿色手术服人从通往手术室方向那道门出来,路小跑着摁下行电梯按键,电梯没有立刻来,他又跑着消失在楼梯间。谈少宗没听清他在说什,但这幅着急模样想来手术室里并没有发生什好事;也可能并不是发生不好事,只是楼上手术台也需要他。
迟来电梯在这时候开门,谈少宗盯着地面,头也没抬,电梯里有人叫他:“谈少宗?”
说话人声音并不大,几乎和电梯关门铃声同时响起。几秒之后那个声音在更近位置响起,又叫次他名字:“谈少宗。”
谈少宗想这是真活见鬼,如果被叫第三次名字,是不是他也会死?他非常慢地抬起头来,面前人看起来比他还要疑惑,问他:“你怎在这里?”
谈少宗脸上表情突然尽数收起来,他站起来,朝对方迈进步:“因为认识你。”
因为接到像诈骗电话样短促通知,有人问他,你认识祁抑扬吗,如果认识祁抑扬,就要到医院来,因为他可能快死。
谈少宗说完这句话就迈步朝与手术室反方向另头走,他言不发越过面前人,脚步飞快,少平常贯不疾不徐,好像怕被谁追上。
走廊尽头有扇窗户,谈少宗靠着墙坐下,他浑身发冷,呼吸之间都要强行停顿秒来让自己深吸气,他把脸埋在膝盖上。
有脚步声停在他旁边。
没人发出声音,头顶声控灯都熄。祁抑扬隐在黑暗中脸仍然带着困惑表情,谈少宗刚刚快速走开后他甚至去看手术室外液晶显示屏,个陌生名字,他不记得谈少宗认识这个人,因此不知道谈少宗应激反应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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