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问:“他们是怎对他?”
“唉,有些话以身份讲起来是真不适合,但相信您是出于对他好才这问,跟你说应该没关系吧。就说小事,多少年前事,来第天给他铺好床,少馨少蕊吃完晚饭就去他床上倒几瓶墨水,不知道啊,他也没跟说,第二天早上来找问在哪里可以洗床单被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难受。还有,他去新学校第天,你们好像读同所学校吧,统着装你知道,他刚来只领到套校服和鞋。上学那天早上两姐妹又样把戏,往他鞋子里边倒热蜂蜜,边倒冰可乐。外面看不出什问题,鞋垫都湿透,黏,还边烫边凉。太太看见没管,其实也看见,但太太不管,也没有立场去制止,现在想来是对不起他。他后来就穿着那双鞋子去上学。”阿姨讲到这里甚至开始哽咽。
祁抑扬脸上仍然没什表情,他只是觉得自己站不住,他需要什东西来支撑住他。
所以在他去谈少宗房间那个下午,他已经自己清洗过染上墨水床单吗?他房间看起来干净整洁,祁抑扬推开门时候他正在静静地给美术书包书皮;他也没有在被欺负后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甚至大方地跟祁抑扬分享他最爱船模。他表现得非常得体,没有人知道他在“受罪”。那时候他才十二岁。
离开会议室之后他明明什公事都没处理,只是坐着发愣,不应该觉得累,但这刻祁抑扬却觉得挺直背都很困难。他不知道该跟阿姨说什,阿姨没有帮谈少宗次,他也没有。
他相信谈少蕊话吧,谈少宗缺乏家教,知道有人在等还是要赖床。过约定时间好久才出现,竟然既不笑也不打招呼,就低头沉默着跟在后面,脚步总是停顿,走得又慢,短短段距离停下来系两三次鞋带。
十三岁祁抑扬确秒也没有想过谈少宗迟到或者走得慢也许有不得已原因,比如他鞋遭人恶作剧,穿起来令他很不舒服。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错过次谈少宗举起信号灯,但原来在故事开篇,早在纽约与曼谷之前,他们在自己家门口就错过。
见到谈少宗第三面祁抑扬就对谈少宗收起耐心,谈少宗在他这里长久地失信。祁抑扬性格里自负部分占上风,之后哪怕再对谈少宗动心,也从来没摘掉过他给谈少宗打上负面标签。知道谈少宗有种种不好,他还是喜欢他,这让他更自得——他在爱情这门功课上也在挑战难题,在爱不适合、不够好人。
祁抑扬想过他应该学着去接纳谈少宗身上他不喜欢部分,他对待感情轻浮随便,祁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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