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还是四年级律师,怎可能不忙,请假都不敢太频繁,尽量在周末飞,有时候匆匆见面又要返回机场。飞机上写文件,落地在机场立刻发出去,也是那个时候年轻,现在回想都佩服自己。”
“那现在还会随行吗?”
“结婚之后她很少再接长时间在国外演出。偶尔那几次,要陪她飞过去,要她那边演出结束再过去休个短假,反正现在也不用跟谁请假,自由多,”叶崇衍怕祁抑扬站在客户立场觉得他工作随便,又补充:“现在在哪儿都能办公,你不要担心,你丢给项目哪个没给你处理好?”
祁抑扬低头看着地毯,陷在自己沉思中。
他不是个非常浪漫人,天性就非如此,在祁抑扬看来,烽火戏诸侯也是需要有天赋才能做到,普通人很难下决心为爱人笑付出那样大代价。
他自知没有这种天赋。
比起叶崇衍,他工作更不受制于人,那次董事会也绝对不是非参加不可,机票早就订好,但最后他仍然放弃真跟谈少宗起飞到特拉维夫念头。
在居心叵测付世云之前,曾经还有其他喜欢谈少宗人或主动或偶然来到祁抑扬面前,有那两个是真情真意切,心意讲出来很打动人。换做他们,遇上当时情况也许早早就旷掉工作活动去机场等着谈少宗起飞往异国。
后来见到温宜霄和谈少宗合影——在他收到更清晰照片之前他其实已经认出谈少宗,当下慌张超过以往看到这类照片时烦躁:谈少宗现在名正言顺可以开始寻找新伴侣,而温宜霄确是个好人选。
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有立场去责备谈少宗不尊重婚姻,因为婚姻事实上已经不存在。如果照片报道里关于两个人猜测是真,他除祝福还能再对谈少宗说什吗?
怪就怪他自己当时不在场。
祁抑扬自小接受教育,立业摆在成家之前,因此他不可能时时刻刻把谈少宗放在第位。甚至他无法认同别人做出这种举动——刚刚听到叶崇衍叙述他点儿也不被感动,只觉得这跟他以往专业形象很割裂。
来回奔波凑出十分钟见面时间,已经是祁抑扬能做到最大极限,再多就会让他觉得幼稚无聊。
但万谈少宗就喜欢这样幼稚无聊把戏呢?万谈少宗就是认同爱情至上爱人第,那谈少宗和他分开以后简直全无必要回头,有大把能够轻而易举做到这些事人在等谈少宗,他们应该都比他更擅长爱谈少宗,爱得直截当大方尽兴。
他不是,他只会往谈少宗酒杯里兑气泡水,虽然他都不确定谈少宗会不会来。谈少宗来,甚至因为过分疲倦躺到他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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